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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耳很開心,橙子被他剝的很好,沒有破損,每一瓣都很完整。
吃進嘴裡,汁水四溢,口腔都是這股香甜。
她很快吃完一半,看到另一半還在他手裡,她問:「你怎麼不吃啊。」
他遞給她:「你吃。」
「那你呢?」
「……我不喜歡吃橙子。」
夏耳說好吧,接過來,剛掰一瓣送進嘴邊,突然反應過來:「不喜歡為什麼要買橙子啊?」
「家裡買的,放在那,也沒人吃。」陳歲隨意地說,「怕放壞了。」
「哦。」
夏耳忍不住笑,吃著吃著,突然說:「謝謝你啦。」
「謝什麼。」
「謝你給我剝橙子呀。」
也謝謝你,為了照顧我的心情,專門哄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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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耳本來一直在擔心張大哈會不會再出現。
好在,一直沒有他的動靜。
漸漸的,她也能放下心,就當她是真的,被狗咬了一口。
十一月。
這天夏耳幫媽媽跑腿,她媽媽買了一些毛線準備織毛衣,不小心買多了一些,讓她送給陳阿姨。
夏耳去送了,陳阿姨很高興,一直在夸這毛線的質量好。
趕上飯點,就要留夏耳吃飯,夏耳推脫不掉,也就同意了。
她到陳歲的房間,跟他一起玩。
無非就是聊學校里的一些事,老師,同學之間。
正聊著,聽見外面門響,有人來了。
陳阿姨從廚房出來,到前面去招呼:「剛在後邊做飯呢,沒聽見,有事啊?」
來人說:「嫂子,你家有那個,玻璃膠嗎?我記得前頭你家收拾房子來著,還有吧?」
夏耳本來開開心心跟陳歲說話,聽見這個聲音,夏耳的小臉一下子刷白。
陳歲注意到她臉色不對,話也不說了,直起身來,問:「怎麼了?」
夏耳悄悄握了拳頭,那種被刻意藏在深處的,被人欺壓在牆上,任人作為的恐懼重新涌了上來。
她不自覺地,微微發抖。
外面,陳阿姨說:「好像還有吧,你等我出去找一下。」
又喊:「陳歲——幫媽媽看下火。」
陳歲眼睛關注著夏耳,在原地接了一句:「知道了——」
仍舊等著夏耳的回答。
「沒事。」夏耳努力平息自己,「有點餓了。」
陳歲仍舊未能放下心,但語氣比剛才放鬆多了:「那我出去看下火。」
夏耳聽他這麼說,心裡一緊,趕忙跟著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她不敢,不敢一個人待在房間。
張大哈來還錢那天,她就是一個人,還有那個晚上,她都是一個人。
「好。」
陳歲出去,夏耳緊緊跟在他後邊。餘光看見張大哈就站在門口,乾瘦的身子,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看著老實極了。
她一出去,就感受到了他的注視,那股令人極度不適的視線粘在她身上,好像毒蛇。
她熟悉這樣的視線,他來還錢那天,就是這樣看她的。
夏耳有些害怕地,揪住了陳歲的衣服。
直到進了廚房,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她才稍微鬆弛下來。
也只是稍微而已。
陳歲家的廚房也很大,整潔明亮,看著就很少開灶。
爐灶上火開著,鍋里煮著東西,陳歲揭開鍋,用勺子攪了攪,發現有些乾鍋,他又用勺子到水池邊接了一勺水。
夏耳像他的小尾巴,不管走到哪,她都在他後面,跟到哪。
冷不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