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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熙、祝靜等齊聲道：&ldo;請陛下三思!&rdo;

徐程慕垂眸，半晌，頹然地放下胳膊，背過身，走上台階，靠坐在龍椅上。太陽漸漸升起，有光線從徐程慕身側的窗子照進來，殿下跪著的四人逆著光看不清陛下的臉。

&ldo;人朕可以不抓，但是朕母后的牌位必須請下來!&rdo;

☆、第四十九章

&ldo;啟稟域王，王升將懸掛在城牆上的先皇后牌位放下來了。&rdo;

徐程域笑了，只是眼底卻一片冰寒，&ldo;傳令下去，全軍準備，今晚攻城。&rdo;

沒有了先皇后的牌位護身，離州城很快就被拿下了。

但與此同時，裴先的狀況卻越來越不好了。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不說握筆他已經連吃飯的筷子都拿不住了。起初，裴先還很樂觀，每次童雪給他餵飯時還會跟她鬥鬥嘴，漸漸地，隨著身體行動能力的退化，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只是他還是堅持不願意離開軍營。

童雪清點完糧草物資來看裴先，進來前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翹起嘴角，竹子正在給裴先換衣裳，旁邊是一盆溫水。

&ldo;童姑娘您先出去等等吧，我給裴先生換件衣裳。&rdo;

此刻的裴先就像一個毫無生機的木偶，任由別人擺布，只有緊皺的眉頭才顯露了他的情緒。

&ldo;嗯，好。&rdo;童雪鼻頭一酸，趕緊走出營帳。師父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她不敢去想現在的他有多絕望。

徐程摯很遠就看見童雪在一棵樹下不停地跳著，伸手去夠樹上的什麼東西，待走近了才發現她是在夠掛在樹枝上的手帕。見她額頭沁汗，應該是已經跳了很久了。

&ldo;怎麼上去的?&rdo;

&ldo;風吹的。&rdo;

&ldo;你傻啊，夠不著就不知道讓人給你拿個竿子嗎?&rdo;

童雪沒看他，雙手插著腰喘氣，&ldo;我偏不，我還就不信了，我能把它弄上去，我還弄不下來它。&rdo;說著就又跳了起來。

徐程摯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抱著胳膊站在一邊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她累得實在跳不起來的時候，才飛身躍起拿下了樹枝上的帕子。他揚手將帕子攤平整個兒蓋在童雪臉上，嘴裡蹦出兩個字，&ldo;蠢貨!&rdo;說完也不管童雪的反應，直接就往裴先的營帳走去。

童雪一把將帕子扯下來，衝著徐程摯的背影嚷，&ldo;蠢貨說誰呢?&rdo;

徐程摯頭也不回，&ldo;蠢貨說你呢。&rdo;

童雪沒忍住笑了出來，&ldo;大蠢貨!&rdo;

背對著她的徐程摯也笑了起來，這麼多天終於是笑了一回了。

徐程摯不會安慰人，來看裴先也真的只是&ldo;看&rdo;而已。

&ldo;丫頭是不是在外面哭?&rdo;

徐程摯&ldo;嗯&rdo;了一聲，童雪的眼眶通紅，應該是哭過了。

裴先嘆了口氣，再開口就又是正事了，&ldo;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rdo;

&ldo;攻離州的時候，趙軍的援兵恰好趕到，雖然最後成功拿下離州，但我們也有不小的損失，二哥打算全軍休養幾天再進攻永安。&rdo;

裴先點點頭，&ldo;永安城少說也還有三十萬精兵，而且城高池深，糧食充足，是該好好準備準備，急不得。&rdo;

&ldo;咱們在繁城開的荒地也不要荒廢了……&rdo;

&ldo;裴先生，&rdo;徐程摯沒忍住打斷他，&ldo;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