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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墨鏡的一愣,扒開人群走了出去,把墨鏡往下扣了一扣,架在鼻樑上,露出一雙眼睛,跟黎井對視了一秒。
「操,黎井?」
黎井也笑了:「喲,好久不見啊駱非,這天都暗了,戴個墨鏡不嫌黑啊?」
其他人聽著黎井和駱非的對話就明白了,敢情這是碰上熟人了?
陸湛轉著車鑰匙走到莫子易身邊,對他們說:「哎,讓一讓吧,人家做生意呢,你們這樣多耽誤事兒啊。」
駱非摘下墨鏡,回頭朝這邊招了招手:「行了,你們回去吧。」
莫子易連忙跟著陸湛走出去,看了一眼手錶:「幸好我提早來了,這會兒客戶應該還沒到呢。」
駱非瞥他一眼:「你丫嫌被堵得不夠過癮是不是?」
「你堵人還有理了?!」莫子易橫著脖子,「剛才是你把我的耳機扔了的吧?你去給我撿回來!」
他的脖子雪白,下巴微微揚起,一雙烏黑的眼睛裡是對抗的意味,但卻毫無攻擊性和威脅性,聲音又清又軟,說完話以後嘴唇下意識地抿著,下唇習慣性似的嘟起來一點,看著不像是吵架,反而像在撒嬌。
「子易子易,過了啊過了啊。」黎井拍拍他的肩,「你這小人得志的樣子太活靈活現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一副耳機麼,賠你行不行啊?」
「不行!」
莫子易個子挺高的了,但是駱非個子更高,再加上肌肉骨架上壓倒性的優勢,莫子易就不得不稍微仰頭跟他說話,配上他裝狠的表情,看起來活像一隻汪汪叫的小狗。
日系小少年跟黑社會流氓的鬥爭?
陸湛和黎井押駱非贏,這個沒話說。
駱非突然伸手揉了揉莫子易的捲毛,然後轉身去了花壇邊,沒多久就把耳機找到了,扔回給莫子易。
「行了吧?咋咋呼呼的,就你這樣還談項目,你丫不如去開個雜技團。」
「我他媽要是開雜技團,第一個拿你去胸口碎大石!」
「行啊,你夠有錢的話,讓我怎麼著都行。」
「我呸!」莫子易伸手一撩自己的劉海,「本有志青年沒空跟你這種惡勢力廢話,我見客戶去了!」
他說著跟黎井和陸湛道了個別,往酒店裡走去了。
駱非看著莫子易瘦高的背影,為了見客戶特地穿的西裝勾勒出一把小細腰,一頭捲毛在風裡飄來飄去,他笑著罵了一句:「傻b。」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墮落到來堵人了?」黎井問他。
「你這話說的……怎麼就墮落了呢。」駱非轉過頭來,眼神飄忽,「我不是一直很墮落麼。」
「……」黎井眯了眯眼,「又犯事兒了吧?當年咱倆一起混的時候你就老挨批,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這樣啊?」
「別提了,我他媽不就是喝多了第二天睡過頭了麼,他們一下子沒找到我人,以為我被仇家抓了,一大幫人就過去了,結果跟人糾纏了半天,發現我根本不在他們手上。」
「然後我就被罰著只能幹幹這種小破事兒,沒勁,我準備過段時間就退了,太墮落了,年紀輕輕的,我干點什麼不好啊,在這裡浪費青春。」
「說退就能退啊?」陸湛很好奇。
「別人不可以,但他行。」黎井笑著,「一把手就是他舅舅,你說可不可以?」
駱非謙虛地笑道:「不敢不敢,什麼一把手,都是兄弟們抬舉,我舅他懂個屁啊。」
「話說回來,誰下的單啊這是?」黎井給駱非遞了根煙,「怎麼這麼缺德?」
「不不不,戒了戒了。」駱非擺擺手,倒出一顆口香糖放進嘴裡,「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不是成天幹缺德事兒麼,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