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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 上次方家被動手腳的車。
方白眉皺了皺, 陸蕘玫的那句「找你找的好辛苦」,應該是陸蕘玫查到了匿名郵件是她發的。
不然以原主這樣早早了去的炮灰,陸蕘玫這種重量級的反派怎麼會注意到她, 文中兩人一點交際都沒有,如今陸蕘玫突然出現, 還跟身為炮灰的她說後會有期。
想起陸蕘玫抵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方白揉眉,主角她還沒搞定,現在又惹到了反派。
「…」方白吐出一口氣。
方白從包里拿了塊糖,焦慮或心情低落時在嘴裡含糖,仿佛已經形成了習慣。
伴著撕包裝的塑料響聲,荔枝的糖果芬甜淡淡瀰漫在車廂。
「小檸。」方白嘴裡含著糖,叫出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紀郁檸放在腿邊的手指縮了縮,眼中眸光暗下,「嗯。」
方白把嘴裡的糖拿了出來,佯裝疑惑地問:「剛才在學校找我問路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紀郁檸頓然轉頭。
問路?
她以為——
知道方白在樓下等她,紀郁檸幾乎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何微交給的任務,等她背著書包走出教學樓,她瞥了眼方白之前等過她的地方,接著視線停在了遠處。
從紀郁檸的角度看,遠處的一襲紅和黑緊緊貼在一起,耳鬢廝磨,就連告別都難捨難分,方白眼神緊跟著離開的車。
紀郁檸沒有見過穿著紅衣的人,也沒看見那人的長相,可那人與方白間的距離,早已超過了試衣間內她所認為的親密距離。
想起方白說過她不喜歡女人,紀郁檸知道那一定不是她的戀人,但那麼親密,是朋友嗎?
想來是的。
畢竟無論對誰,方白都會那麼親切的與其打招呼,如同撒在地面的月光,只要揭開擋在身前的阻擋物,那麼就會獲得月亮的照拂。
得了月光的潔白,又怎麼會對角落裡的陰暗眷戀。
紀郁檸說不清那一幕撞入眼中後她心裡的想法,只知道那是前所未有的,無法訴說清楚的。
紀郁檸摸不透,她只能沉默著,消化她所看到的。
但是現在,方白說對方是路人。
那她所看到的,是不是與想的那些不同?
紀郁檸手攥緊,她抿聲:「沒看清。」
聽到回答,方白鬆了口氣,只要紀郁檸沒看到那是陸蕘曼,不會誤會她和反派有關係就行,不然以紀郁檸的謀慮,怕會認為現階段會對她好是因為反派指使的…
方白含了口糖,沖紀郁檸說:「下次你再看見她,離她遠一點。」
開車的李叔聽到,搶先問:「小姐,是發生什麼了嗎?」
「嗯。」方白咬著糖,對上紀郁檸投向她的視線,陳訴道,「她扯我頭髮。」
語氣很平,可紀郁檸卻感覺裡面含著的莫大委屈。
想起試衣間裡方白很珍惜她的頭髮,紀郁檸啞聲:「疼嗎?」
方白一怔,什麼疼嗎?
等看到紀郁檸是看著她頭髮問的話,方白反應過來,嘴角掛上了笑,柔聲:「不疼,她沒用力。」
紀郁檸轉眸,清冷:「嗯。」
仿佛前一秒關心方白的並不是她。
袁伊真合住電腦,望向不遠處的辦公桌的人。
將近半年的相處,袁伊真清楚了解紀郁檸的為人,睿智,骨子裡倔強堅韌,學習勁頭很足。
高中的學業有多重,袁伊真是清楚的,而紀郁檸不但能一邊學習高中知識,一邊到她這裡學那些大學才接觸的課程,聽上去如此荒唐的一件事,紀郁檸卻出色且完美的進行著。
沒有深入了解紀郁檸前,袁伊真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