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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离开三层楼别墅要去二层楼别墅的时候,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他拿着车钥匙正往外走,却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住了。他屏住气息,顺势跌在沙发里,盯着左上角标有香港中文卫视台的徽标屏幕,一动不动看了下去。里面正播放着拍卖会上的情景:拍卖师指着一尊窦鼎,说:“这是出自春秋战国的窦鼎,拍卖底价五千万港币,每次叫价上浮五百万……”见底下有人举牌,声音几乎变了形的,“有人开价五千五百万,五千五百万一次,五千五百万二次……好,开价六千万一次……”
屏幕变幻着多彩颜色,落在陈怯脸上就变了形,也变了颜色,甚至有几分光怪陆离。楼梯上“叮咣”走下穿着睡衣的陈瑶,见父亲没有动静,忍不住拿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陈怯不悦,冷冷说:“瑶瑶,爸爸还一时半伙死不了。”手一摁,屏幕的画面渐渐褪去,日光一下还原了他的本来面目:他四十多岁,长相没有什么模样,个头不很大,却很是富态,额头上的亮光能当镜子用。相比之下,陈瑶像七仙女下凡:十八、九岁,鼻梁挺直,嘴唇嫩嫩的、薄薄的、小小的,是一个超出实际年龄的美人儿。
陈瑶见爸爸掐断了电视画面,以为是自己不能看的内容,好奇说:“老爸,你看什么彩片,那样子真吓死我哩!”高挑匀称的身材在背光下,烘托出美丽的剪影。陈怯支唔说:“港台……枪战片,走私古玩的。”陈瑶倚在他旁边,说:“物以类聚,你爱玩古董,也爱看这类的恐惧片。”陈怯说:“可我跟他们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们是玩真的,而你老爸只是在京西本土开了窑俑制品厂,仿制诸如秦俑那些举受世人欢迎的中国古董……”
“得了,别在这里王婆卖瓜!”陈瑶截然说,“妈妈来电话了,说是明后天来浦东渡假。”陈怯似乎对这条信息不感兴趣,他立起身,说:“我去买飞机票,若是我回不来,你上机场去接她。”陈瑶手捏着低领口,头仰着说:“没听你说过你要外出啊?”陈怯刮了她一下鼻尖:“你妈派你监督我,可我有反监督的能力和手段。”往大门口走出。陈瑶冲着他的背影说:“我才不做间谍哩。比如说我明知你要到我二妈那边去,我妈要是问起来,我准说你到中南海开什么座谈会去了!”一脸自豪,恍若自己多么聪明绝顶。
陈怯驾着车正要开进露丝的门院里,一辆红色的士抢在他前面停在隔壁门口,走出一个妖冶的女人,进了二号楼。他的门院是人富路一号,而二号住的是一个中美混血儿坎旦斯,也是他多年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二号楼还是他介绍给坎旦斯买下来的,他俩一下又成了邻居。近来,不知怎么搞的,他对这二号楼怎么看也都不那顺眼。
隔壁二号楼里,坎旦斯也看完了来自香港的这组拍卖鼎釉的画面,陷于了沉思。他三十多岁,是他父亲投资在浦东的代言人。看他的名字是地道的外国人,可长相只是肌肤白净,五官局部有异化,主体仍具有“中国特色”,继承了他父亲是中国人的遗传基因。一个三十大几岁的女人带着那个妖冶的姑娘走到他跟前,赔身下气说:“少爷,芬姑娘看你来了!”她叫柳叶儿,是坎旦斯家里的“小阿姨”。身材苗条,徐老半娘,不难看得出年青时属于绝色美人之类的角儿。
坎旦斯扫了那芬姑娘一眼,朝卧室呶了呶,眼睛仍停留在电视屏幕上,那上面正打着叫人心烦的补锌的广告。柳叶儿送芬娘进里间返回身,说:“少爷,要是不对少爷你的口味,我这就柯一个来……”坎旦斯却答非所问:“你说说,云嫂,这一鼎二釉是不是隔壁那年要买给我的复制品?”国语说得相当流利,只是这声“云嫂”称呼得叫人莫名其妙。云嫂似乎也是莫名其妙,只见她下意识说:“一鼎二釉?隔壁谁呀?”坎旦斯回神过来,拍了脑门子说:“看我这记性,你那时还没有到我家哩。”就进了卧室。
云嫂脸上一抹刚才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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