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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轻描淡写的便闪了过去。红衣女子咦了一声:“好俊的身法!”又清声叱道:“你是紫府迷踪什么人?”叱声似对紫府迷踪忌惮得很!方洪一闪过后,口里嚷道:“我与姑娘并无过节,何以苦苦相迫!”红衣女子凄然一笑,冷冷的道:“你害了我的炎哥哥,还敢诡辩!”方洪此际当真迷惘,分明玉箫郎君把自己害了,这女子却硬指自己害他!正自愕然不已。
正在这时忽地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这孽障死了也罢,何况只废武功,你这孽徒难为这位哥儿做甚?”方洪听来好熟,略一思索,已是恍然!又听那苍老声音低低喝道:“秋娘,还不收招!”秋娘目蕴泪珠,泫然欲滴,把剑一撤,刷的一响,剑已归鞘,垂手站在一旁,默然无语,但那神态却是凄凉至极,方洪心中,顿感一阵难过。
老者一现身,方洪忙不迭上前施礼,道谢援手之德,说道:“小子今日身遭困厄,幸得老前辈及时赶到,才把那魔头赶走,解了小子晕穴,此恩此德,无日或忘!”方洪不但天性纯厚,有至仁之心,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好汉,南星元与桑龙姑夫妻反目,他虽未明底蕴,但料到必因为南星元去邪为正,因为自彭水江畔相遇,舟中结伴,同下长江三峡,一路上南星元那仁慈长者之风,都给他有孺慕之意,及至采石矶拓宝觅剑,秦九凝得了银蛇宝剑以后,南星元的踪迹,遽尔不见,今日绝处逢生,还道是南星元把玉箫郎君打走,救了自己一命。
谁知南星元听了,错愕中陡地一声长叹道:“小娃儿吉人天相,自有高人庇护,老夫何德何能,能把这孽障赶走,他那双流云飞袖,不知传自江湖上何门何派,却亦技非寻常!”
南星元至今未知当前这个魔头,便是自己亲生儿子。
不是南星元救他,是何人呢?方洪深知这个武林怪人,不打诳语,心中更是疑惑万端。适间秋娘暴剑狙击,不是口口声声,指责自己害了玉箫郎君,后来南星元更提到这魔头还未身死,只是一身武功被废,是何人所废?益发莫名其妙,显然适间山道相逢,秋娘一瞥方洪,便误会他是废掉玉箫郎君的人,因为他正是玉箫郎君的死对头。方洪百思不解,正自沉吟不语,忽听南星元嘘了口气后,皱紧眉头,自语道:“这样说来,那史炎的武功是给救你的人废了吧!”
三人同堕沉思,有顷,南星元朗朗笑道:“这事我们且不去理他,小娃儿远来是客,老夫做东道,就请山上一走。”方洪知他并无恶意,在此孤岛中,正喜相逢故尔,当下,欣然应诺,三人才一起步,斜刺里飞出两个精壮劲装大汉,把方洪唬得一跳。
这两汉齐齐朝他这三人唱了个肥喏,齐声叫道:“时刻不早了,我们还道岛主到什么地方去,原来在此陪着贵客!”
方洪定睛细视这两人,正是彭水下船不久时,买办食物回船那两个精壮汉子,但见他俩此刻装束,与在长江峡口所见,迥然不同,那时他们是衣着粗缕,乡下人打扮,此刻却是锦衣丽都,霎眼望去,仿佛似个武官装束,再望南星元这老头,不由心下骇然。你道南星元如何装束,身披绣袍,饰以珠片,顶戴衣冠,气度轩昂,绝不似初见时的朴素模样,俨然是个大贵人的扮相,这可怪了,南星元远走孤岛,原来却是来此道寡称孤,无怪那两个汉子,岛主两字,喊不离口,方洪心中忖想,身子随着四人之后,缓步走去。
不到半盏茶光景,已然到了碉栅,只见此处,刁斗森严,一队武士,往还逡巡,一瞥来人是本岛岛主,各各垂手侍立,一派庄严肃穆,看来南星元这个岛主,气派倒是不小。
进入栅内,却是别具洞天,遍地奇花,异草环生。才一踏入,即见一人,手提一盏孔明灯,在前引路,方洪暗忖,凭着南星元一身武功,难道黑夜走路还用灯么,思想方罢,已深入密林幽谷,这儿更是丰草没胫,怪石遮云,但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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