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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亞告訴她,已經打了電話讓福利院來處理這些禮物,工作人員已經在來的途中。
七點四十分,林馥蓁坐在化妝鏡前。
索菲亞正在給她擺弄頭髮,一款特屬於薇安的標誌性髮型,高馬尾辮。
因為今天她還得去上個月剛落成第三十家&ldo;朵拉之家&rdo;看望孩子們,黛西阿姨特意交代了,得有土氣的眼鏡和高馬尾辮。
朵拉之家的孩子們喜歡薇安,眼鏡和高馬尾辮可以讓她和孩子們拉近距離。
土氣的眼鏡、高馬尾辮每年總是有那麼幾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大型慈善晚會,節日去看望孩子們等等等諸如此類。
林馥蓁閉上眼睛,她特別討厭及腰的長髮被一股腦往著頭頂上梳,再逐漸形成沖天式的過程。
也許,她可以趁著這個時間點悄悄打個盹。
昨晚的夢似乎耗費她不少精力,她今天根本不會有休息時間,參加完朵拉雕像落成儀式看望完孩子之後,她得馬上回到南部參加摩納哥皇室成員的非宗教婚禮儀式。
迷迷糊糊間,那聲&ldo;yann&rdo;輕輕落入她耳畔。
眼睫毛抖了抖。
熟悉的氣息落於鬢角處。
&ldo;小畫眉。&rdo;
☆、靈魂伴侶(03)
迷迷糊糊間,那聲&ldo;yann&rdo;輕輕落入林馥蓁耳畔。
十歲,林馥蓁聽不懂從前有一個孩子住在鑽石屋裡故事,十年後,林馥蓁懂得那個鑽石屋對於那個孩子的意義。
即使直到現在,當時講這個故事的人什麼也沒和她說,但她想她是懂的,沒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懂得。
二十年前,斯特拉斯堡來了一名大著肚子的中國女人。
數月後,中國女人把剛生下的男嬰託付給她的房東太太,表情淒楚,說要去找孩子的爸爸。
一個月過去,一年過去,孩子的媽媽一直沒有回來。
孩子一天天長大,但孩子卻一直沒有名字,於是房東太太隨口給孩子取了個名字。
&ldo;yann&rdo;是房東太太當時給那孩子取的名字,因斯特拉斯堡近半個世紀處於德國統治,日耳曼文化在這座城市根深蒂固,孩子的名字聽起來既像德國名字也像法國名字。
yann兩歲半時一名自稱孩子爺爺的男人找到了房東太太,那男人問房東太太想要什麼,想了想,房東太太說就讓孩子保留我給他取的名字吧。
後來,房東太太通過報紙知道被遺棄在斯特拉斯堡兩年半的孩子來自於大富之家。
再再後來,那個孩子變成很多人都認識的&ldo;小法蘭西&rdo;,連嘉澍是他的中文名字,孩子的爺爺也遵從承諾,讓那孩子一直保留著他的法文名字。
比起連嘉澍,yann這個名字更受法國人歡迎。
說起小法蘭西,說起yann隨便在街上找一名當地人都可以娓娓道來,可你要是問他連嘉澍,他們會搖頭說不認識這個人。
眼睫毛抖了抖。
熟悉的氣息落於鬢角處。
&ldo;小畫眉。&rdo;
林馥蓁一動也不動。
&ldo;生日快樂。&rdo;
還是一動也不動。
關門聲響起,索菲亞離開化妝間。
化妝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落於她耳畔處的氣息又近了幾分。
&ldo;爺爺非得讓我陪他釣魚,我已經盡我一切努力趕回來。&rdo;語氣聽似十分愧疚。
和落在鬢角的那道氣息稍微拉開距離,懶懶睜開眼睛,眼睛第一時間對上印在鏡子裡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