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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酒,在桌上摆了一排。
刘晓强带头倒了半碗酒,瞟着光头书记说:“共产主义,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谦虚喝不好,甭怨我不客气。”
指挥长发了话,每个人抓瓶斟酒,深浅不一,谁也不作计较,随后是抡着大碗,插花敬酒,一副梁山好汉聚义厅景象,袁野和马小二第一趟来,成了喝酒的主角,好歹大家不纠缠喝酒数量,他们频频举碗,但喝得并不他人多。
姜师傅笑眯眯的站在一边,看着大家狼吞虎咽,似乎很有成就感,刘晓强甩过去一包烟,他有点受宠若惊,刘晓强吩咐他:“去把粥端来,大家破破度。”
袁野知道粥的含义和内容,忍不住对马小二说:“这粥是炖骨头汤,也是从工地上说起来的,那年修二八一四工程,南港区董副区长晚上到七十埠乡指挥部检查,赶巧碰上停电,指挥部人摸黑端着碗,嘘里嘘里喝着,他们见区长到了,说:董区长啊,可喝碗粥?董区长以为真是喝粥,说:我喝什么粥。他一个人跑到门口凉风,等电来了,他们也吃结束了,董区长见一地上骨头,怪他们吃好东西,不喊他。他们说:我们叫你吃粥,你不吃。董区长抱屈道:我哪晓得你们喝得是这个粥。”
袁野说话间,姜师傅已将沉甸甸的大锅端过来,放在旁边小桌上,说:“你们自己舀。”
马小二逗趣道:“我来碗粥,油油肚子。”
大家自找对象,将碗中的酒喝干,跑到厨房用冷水冲冲碗,一人来了一碗“粥”,喝得脸上油光可鉴,袁野等又到厨房加点米饭,就着咸小菜,直吃得肚儿溜圆,打着饱嗝。
饭毕,桌子收拾干净,袁野、马小二、刘晓强、凌站长四人打着争上游,旁边围观者众多,袁野和马小二打对门,刘晓强、凌站长为一家,双方战成一平,握手言和。
袁野问刘晓强可回去看看嫂子,刘晓强说不回去了,和弟兄们同甘共苦,他又说:“你们既来之,则安之,陪我巡更。”
刘晓强让凌站长、小束等带着电筒,塞了满满一车人,刘晓强坐在副驾驶室,指挥着车子向民工住处驶去,他还不忘回头向袁野交待:“我们去抓赌,但钱不要收,民工带点菜金,钱收掉,他们明天没菜吃,都要往回跑,我们去吓吓他们。”
他们在另一郢头停下,奔向一明灯之火处,大门敞着,堂屋是两间房连在一起,靠墙地上铺着稻草,稻草上散放着横七竖八的被褥,二十多条汉子在屋中央,人叠人围着一张方桌,推着牌九,袁野他们进屋栓门,谁也不在意,袁野和刘晓强挤入人群,旁边人还在叫:“别挤,我下过,给你下。”
袁野一手掏出电警棍,一手按住庄家桌上的赌注,高喊:“我通吃。”
“操什么家伙!”庄家是一中年壮汉,不满地扬着牛眼,待他看清来人,后半截的脏话含在嘴里,硬是吐不出来,他神色变得惶恐,下家的没发现他脸上变化,还在尖着嗓子催促:“磨蹭啥?还不开牌。”
等桌边人反应过来,一齐伸手抓桌上下的赌注,袁野电警棍一绕,哔里啪啦电花闪烁,伸出去的手又吓得倏地缩回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桌边人哄的一下向四周散去,有的人伺机溜走,一看大门拴着还有人把着,大眼瞪小眼了,袁野高叫:“都别动!”
刘晓强拨高嗓门,大声训斥:“有钱很咧!白天干鬆鬆的,晚上还不睡觉,把菜金都赌掉,老蔬菜都弄不到吃,今晚我给派出所讲讲情,钱不没收你们,下一次逮到从重处罚。”
“都过来登记,把钱拿回去,下次再碰上,新帐老账一起算。”袁野从香案上找了一张白纸,给每人郑重其事登记,各人领回了自个儿的钱,袁野又宣传了两句法律知识,他们开门出屋,屋里的汉子们惊魂方定,各自倒在草铺上,议论纷纷。
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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