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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劉授完新課,又從古中國穿越到古羅馬帶大家溫習學過的內容。
年輕的老師還沒有沾染上老教師那股子刻板勁兒,一堂課講下來總要留出幾分鐘擴展大家的知識面,為的是響應素質教育的號召。
最後兩分鐘,歷史劉像《新聞聯播》主持人,一邊收拾講台一邊問大家:「同學們我個人是票友哈,那我問問大家,你們知道戲曲藝人入行前要先拜誰嗎?」
全班安靜,只有一點交頭接耳的聲音。
「唐明皇,」我斜靠在桌子上,手裡夾著根考試必備,拽到下一秒像雪茄一樣遞到嘴邊吸一口,「他老人家也是票友!」
我不知道,就在我說「唐明皇」的時候那個叫葉其文的男生剛好在班主任的陪同下走到教室後門,他借著門板上那塊狹長的玻璃使勁觀察我。
後來他講起對我的第一印象,即他當時的心理活動:這女的,怎麼拽的跟許文強似的。
班主任先進來教室,拍著巴掌示意大家安靜:「劉老師,占用你幾分鐘時間,我給大家介紹位新同學。」
聞聲我才把視線從窗外的大柳樹挪到講台。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葉其文,他穿藍白色的夏季校服……好一副斯文敗類的……帥氣模樣!
我看見他的目光在班裡稍作流連便停留在窗戶這邊——我感覺,他在看我。目光相撞的瞬間,我的腎上腺激素分泌的嘩啦嘩啦。我趕緊避開他的眼睛將視線下移,看到他拎著書包的右胳膊有微微騰起的青筋。
真是健康的模樣。
無疑這樣一個男生的到來要在我們班引發一陣,甚至多陣騷動了。
我的同桌汪明妤現在就又騷又動,她不停地用胳膊肘頂我:「天吶,簡直是大幅度提升咱們級部的顏值平均分,開學快一個月了,我還沒碰上一個這麼順眼的呢。這個簡直是,空氣中稀有氣體一樣的存在嘛!」
不過汪明妤同學在學完「摩爾質量的計算」之後,很自覺地說話不再跟化學沾邊。
她迅速整理著兩鬢屈指可數的秀髮:「我感覺他在看我。程小昭你說他是不是在看我?」
汪明妤總是把我的名字念的很快,聽起來很像「程咬昭」。
我有點中二,又深受八點檔的影響,所以我總覺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說話做事不由自主帶著些自命不凡和特立獨行。
儘管我同意汪明妤的觀點,但是當時我故意全盤:「你讓他理個平頭試試,他那個劉海擋臉擋了一半。諾,你看他手裡還拿著手機,一看就不是好學生,整個一自律會整改對象嘛。」
誰料汪明妤同學不僅完全沒理我,還發出一連串的哎呦:「軍訓自律會招人我怎麼沒去呢!」
我很無語,當初是誰說,打死也不做老師的狗腿子。
我低頭替她無奈了一會,再一抬頭看見的卻是班主任瞪圓的眼睛,他老人家威嚴的像只大狼狗。還是那種感覺,我感覺他在看我。
我們班主任是教政治的,行動做派很有領導樣子,因為長得白,人送外號「白無常」。
白無常兩腮的肌肉垮下來:「程小昭,汪明妤,就你們兩個話多!」
哦,原來不是錯覺。
我和汪明妤一齊垂頭,胳膊一動不動壘在桌子上,規矩的可以直接拍攝中學生標準坐姿宣傳畫。我的臉頰有些發燙,當著新同學的面被點名,的確有點丟人。
估摸著班主任的眼睛恢復正常大小我才敢抬頭。
「噠噠噠」粉筆敲擊著磨砂材質的黑板,講台上那隻斯文敗類正在寫下自己的名字。
「葉其文。」我在心裡將他的名字默念了兩遍,嗯,這個名字一聽就很有省領導的調調。
我盯著黑板上紋路清晰的粉筆字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