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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懸罵道,不要以為你是大學生,我就不動你,你再想兩個小時,想通就說,憑著在水庫邊收集到的各種變態東西,說你搞迷信弄死小孩子相信的人多得去了。
白懸出了門,迎面見到了女警馬艷,「我要是收拾不小一個三流大學生,我就沒臉混下去。」馬艷笑道:「白哥。消消氣。我去看看。」
馬艷皮膚很好,唯一不足的是長了一臉雀斑,給我倒一杯水,笑道:「國家政策你是知道的。對於邪教都是大力打擊的。龍游水我是聽過,專門裝神弄鬼。你啊,涉世未深,怕是被他帶下水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政府對於你這種大學生還是以教育為主的。」
我笑了兩聲,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外公知道這種話,會是什麼樣什麼樣的想法,他引以為傲的千年傳承,被當成了邪教。我知道馬艷說的話很對,近幾年頻繁打擊各種以基督教道教等為旗幟的不法傳教活動,前幾個月就端了一個叫做門徒教的組織。轄區莫名其妙內死了個孩子,以迷信邪教的帽子安排個替罪羔羊再好不過,以外公的職業來說,說出來,還真有人相信。
我說,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我不是什麼邪教,充其量算得上是個風水師,還有馬警官,你別輕易得罪風水師,下場不會太好,你要動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祖師書上說過,從來只有風水師欺負別人,沒人敢欺負風水師的。看《集成》一書中,就有一章專門講風水師的報復別人的法子。不過東陵子說了,不能主動攻擊別人。
馬艷見我軟硬不吃,一拍桌子,罵了幾句話,興許是聽過外公龍游水的名號,有些瘮的慌,就出了審訊室。說了那麼一通話,我也是嚇了一跳,之前我不是那樣的人,被白懸打了一頓之後,我倒有了幾分戾氣。
到了下午的時候,馬艷又來找我一次,說我可以把責任推到龍游水的身上,他人都死了,也不能把他挖出來吃槍子,就說小孩是他偷的,拿回家煉小鬼。你看不過去,就報案了,反而可以戴罪而功。
我看了一眼馬艷,問她,你爺爺還活著嗎?馬艷愣了一下,還活著啊。我又說,你爺爺要是聽到你說這話,肯定會氣死了。姑娘啊,你是不是看東南亞恐怖電影看多了,哪有那麼多煉小鬼的。你們審問我有什麼用,真正的兇手指不定早就買火車票跑了。
馬艷氣得臉上的雀斑越來越多。指著我鼻子罵,你他媽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等下白哥回來,你就完蛋了。
我冷冷地丟了三個字,別惹我。眼睛裡面射出一股寒光。馬艷被我一嚇,果然跑了出去。
到了晚上十點鐘的時候,一身酒氣的白懸回來。直接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一身肥肉。白懸蒲扇般的肉掌將我拎了起來,往牆角一甩,提腳就踩。白懸雖然喝醉了酒,我臉和露出的部分都不打,專門打我衣服蓋住的地方。當晚我就被打出了血。
我說,白懸你別得瑟,你這逼雖然厲害,保不准我認識個把大人物,我要是出去,一定脫了你身上的衣服。
白懸叫道,你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我被鎖在派出所一間單間裡面,月夜稀薄。全身痛得睡不著覺。沒想到風水師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沒有辦法還手,書中記載的上百種報復的方法,但我被關在牢籠裡面,也是實施不了。
東陵子啊,東陵子啊,都是你丫害我蹲大牢的,我越想越氣。比在深圳睡在出租屋裡面吃不飽飯還要擔憂。
竟是一直沒睡,不過幸運的是,右腳上的黑手印已經不見。我和水猴子的恩怨算是解開了,它也不會站在我的窗口跟我講鬼故事。
白懸吃定我了,怕也不管二十四小時的限制時間。到了凌晨三點鐘白懸酒醒的時候,他又讓人把我提出去審問,不免又受了一陣毒打。
我在社會三年只覺得社會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