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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樓梯下來的時候,我總感覺頭頂上面有個什麼東西跟著一樣,抬頭一看什麼都沒有,陰嗖嗖的冷風。
小賤一路叫個不停,走出門口的時候,燈閃了一些,一絲花瓣緩緩地飄了下來,正好落在我的鼻尖處,是一瓣康乃馨的花瓣。芳香的花瓣不偏不倚落在我的鼻子上面。
我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媽個比,知道誰捉弄我罵不死他。從小區出來,遠遠看見黑暗之中一個戴著帽子的人,站在一棵梧桐樹下看著我。我大叫一聲,蟲老五,你狗日膽子夠大的,有種別走。
衝上前的時候,蟲老五已經沒有了蹤影。原本站的位置落了一地的菸頭,估摸自己剛才看錯了,蟲老五養蟲子肯定不會抽菸,因為很多蟲類都不喜歡煙味。那會是誰呢?戴著一頂帽子在下面張望,是小偷嗎?
我到超市裡面買了雞蛋,又找了一捆紅線,裝在袋子裡面,想起學校裡面應該有竹子、竹葉應該好采的。回到白夢花店的時候,發現了沈易虎坐在花店裡面等我,他的突然造訪,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
謝靈玉笑道,是我把他叫來,晚上你們一起去,也有個照應。我呵呵笑道嗎,沈警官,沒想到咱們又要搭檔。
沈易虎哭臉說道,算我倒霉。臨出門的時候,我把花泥拿了兩塊放在袋子裡面,領著小黑、沈易虎上了的五菱。
我看著路邊收廢品的小店還沒關門,招呼沈易虎一起幫忙,把車後的廢紙買了。沈易虎一臉不情願,一邊搬一邊罵,沒想到你混到賣廢品的份上了。
我笑道,這叫勤勞致富。
六毛錢一公斤收來的紙張九毛錢賣出,中間賺了三毛錢,小收入一筆,也不錯。
到了學校,保安再一次攔住不讓我們進去。沈易虎不耐煩地把警官證拿出來車子才進去的。沈易虎原本慵懶地坐在副駕駛上,猛地一個機靈,你是來查白雨的案子嗎?
我點點頭,是的。沈易虎罵道,你早說,老子以為你過來幹什麼,原來是查白雨。說起白雨,我門清,那個時候我剛當警察,遇到的第一個案子就是白雨斷頭案,至今還沒有找到她的腦袋。當時耗費了大量警力和人力查找排查,連兇手的毛都沒看,這麼多年都成了懸案了。
我說道,不瞞你說,白雨很可能回來了。
沈易虎額頭上汗水往下流,擦,要不要叫支援。我說先別急,先找到白雨在哪裡再說。
那天,因為放假的原因校園裡面人很少,加上下了小雨,空氣之中往上泛著一股泥土的味道,悶,似乎需要一場大雨。
大半夜開著車子在校園裡面溜達了一會,小賤也沒有一點點不安的情緒。我猛地踩了一腳剎車,沈易虎沒系安全帶差點撞在玻璃上。
「你要死啊。」沈易虎罵道。
一把黑傘,一身黑衣服,一束紅玫瑰。韓宗楠如同遊魂一樣走在晚上的校園裡面。沈易虎和我兩人目瞪口呆,我看了一眼小賤的反應,它除了剎車沒站穩以外差點摔個狗吃屎以外,其他都好。韓宗楠難道是失戀了,花沒送出去才如此落魄。
我把車門打開,沈易虎也出來了。此刻電話響了,嚇得我和小賤都一哆嗦。沈易虎說,鎮定一點,白雨沒見到,一個電話給嚇死不划算。
電話是孟小魚問這麼晚沒回來是不是鬼混?沈易虎把電話給了我,我連忙解釋說在外面辦案子。孟小魚才把電話掛上了。典型的妻管嚴啊。
我說,跟上去,看看他在幹什麼?沈易虎一言不發點點頭。我說那小子手上的花還是我賣給他的。沈易虎瞪了我一眼,跟你在一起真是沒好事。
我呵呵笑了兩聲,咱們彼此彼此。和沈易虎那種潛移默化的熟悉,是在黃氏被抓我們劫後餘生,好像男人之間不用說什麼彼此就認同的感覺。
他是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