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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丹聽懂了,抹著眼淚罵:「我還沒死呢,你自己就做主了。這麼大的事,我到今天才知道,你眼裡還有我嗎?你要擺這個闊,行,有些話我要當面說一說,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叫她馬上過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你要做什麼?我陪你做,不要打擾她。」
「你能做什麼,房本在你這嗎?你明天就去銀行列印轉帳記錄,我們早點把這個事說清楚,最好去公證。免得將來我去了,你連骨頭都讓人啃乾淨了!」
我受夠了,不想折騰了。
衛凱旋的耳朵里迴響著這句話,看著歇斯底里,拍著桌子又叫又罵的母親,心裡一陣絕望。
他媽對麓麓誤會重重,可她全是為了他著想,又是這樣的身體,他的態度,已經是在割她的心。
他還能做什麼?
電話響了,他接通,麻木地喊:「逸璞,什麼事?」
張曉丹一聽這名字就消停了,招呼保姆扶她起身回房間。
「萱萱,房本還給你媽了,你這個人,真的犟死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你別跟你媽置氣啊,她這身體……唉,我跟你說,當初你要50萬,我給的是120,就你們挑的那面積那位置,她家根本不用出什麼錢。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這脾氣,我也不會瞞你這麼久,你媽問了我,我說就30萬。我不缺這個錢,下輩子再說,這輩子你安心娶老婆。別說欠不欠的,不說你救我那次,前幾年,要不是你勸我,我就虧大發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不用在她們面前伏低做小,態度強硬點,不行就散夥。這天下的單身妹子還有一億,要什麼樣的沒有?她要分手,那行,把房子要回來,我們再找個好的。」
對面沒聲,薛逸璞只好接著唱獨角戲:「車給你留樓下了,備用鑰匙在你家小茶几上。新車開起來更溜,這車我不想動。我找人來看過,折價太狠,賣了得氣死。留在那落灰,遲早要鏽穿底,你幫我開一開,更好。年檢你幫我去搞,保險你去交,行不行?」
「好,借我開幾天。那些錢,我慢慢還。」
「你這……倔驢!」
薛逸璞生氣,主動掛了。衛凱旋拿出手機,新建聯繫人,輸入元麓的號碼保存,然後微信重新添加好友。
沒有通過,她應該睡下了。
他睡不著,將聊天記錄從下往上一條條看過。
麓麓說的沒錯,他確實知道喬斯媛對他有了那方面的想法。他想過斷掉聯繫,但他一想到死去的李威敏
自殺的戰友
就心慌。他錯過一次,如果喬斯媛因此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他還能原諒自己嗎?
想什麼來什麼,喬斯媛來電……
他想直接掛斷,又怕t?刺激她,只能調靜音,然後一動不動地等著她主動放棄。
對方一次又一次地撥過來,他不敢再碰手機,將它埋在冬衣裡面。
他仰頭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突然記起了一件舊事。
網上的軍嫂事件鬧得很大時,麓麓突然問他:「為什麼《法》只保護軍人,軍人出軌,為什麼不算破壞軍婚?」
他當時沒法正面回答,只發誓會永遠忠於她。
她說:「軍人為國家奉獻,很偉大。軍嫂平常沒有丈夫的呵護,又要接替他的責任,加倍為家庭付出,她們也很不容易。為什麼《軍婚法》忽視她們的貢獻,不按事情的對錯處理。還有,軍人最重要的品質是忠誠,對婚姻不忠的人,意志不堅定,將來說不定也會對國家不忠,不應該從嚴處置嗎?」
這是她唯一一次質疑,這是她最在意的事,也是她的底線。
他沒有觸碰這個底線,但他的作為讓她不再信任他。他要怎麼辦,才能重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