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瘤子將記錄上刷下刷,終於想起來了,「切」一聲,理直氣壯答:「我想起來了,那天不是你喝多了調戲我嗎?你跟周牧他們去那家新店喝自釀米酒,莫名其妙給我發微信,一會說30,一會改50,過一會又說不轉了,再過一會,喊100,最後定120。你發的是阿拉伯數字120,我擔心是搞詐騙的,特意打視頻找你確認到底轉多少,結果你對著我吼:傻瓜,是妖二零。我就知道你是在發酒瘋!我還妖妖靈呢。你自己看看,視頻通話是不是我打過去的?兩個都是我撥給你!」
薛逸璞懵了,梗著脖子喊:「就是妖二零,一百二十萬吶!」
「那我問你要帳戶名,你他媽掛了電話屁都不放一個了,沒有收款帳號,我轉個頭啊轉!」
薛逸璞石化,不死心地追問:「所以你沒轉!」
「怎麼轉,燒冥幣也得知道是誰吧?我打第二個追著問你要,你說催死啊。晚上一塊吃飯,你半句都不提,之後也沒吱聲,我轉個毛哦。」
「你真沒轉?」
「你們看,是我不辦事,還是他亂發瘋!」
「我他媽……」薛逸璞抬起手,一耳光抽在自己臉上。
真疼,剛才他就是這麼打人的,畜生啊!
他照著這邊臉,連抽了七八下!他還嫌不夠,把左手也抬了上來。
看笑話的幾人總算意識到不對了,一齊上來幫忙拽胳膊。
薛逸璞哀嚎一聲,倒在了沙發上,覺得自己一死都難以謝罪,癱在沙發上生無可戀。
完了完了,他親手毀了親兄弟的幸福,還污衊、欺負了一個女人!
老祖宗告訴我們: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他一個翻身起來,抓著車鑰匙和手機快跑。
朋友不放心,追出來,又被他轟了回去。
他接連呼叫,衛凱旋那電話,還是熱線,撥不進去。
只能直接上門找,臨時呼代駕要等,他在路邊攔了輛的士,火速趕去。
從巷口往裡走,要經過一家28元烤鴨店,那氣味不容忽視。他想起張曉丹曾經在這裡開過很多年縫紉店,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她以前能靠這個店養活兒子跟自己,供凱旋上學。他去當兵,不再花家裡的錢,一年還能寄一兩萬給她,怎麼反倒攢不出錢了呢?
看t?病請陪護,包括家裡的生活開支,一直都是凱旋在出。不僅存不到錢買房或者給彩禮,還找他周轉了幾次。
這個不重要。
他又抽了自己一耳光,提醒自己專心想等會怎麼檢討,怎麼補救。
來應門的是曾敏。
「凱旋呢?」
「出去了。」
沙發上的張曉丹一見了他,滿肚子的委屈訴不盡,迫不及待接上:「飯都沒空吃,又去找那女的了,真的是恨不能黏死在別人身上,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你說我生了他有什麼用,逸璞啊,你要是有空,幫我好好勸勸他。」
不可能!
薛逸璞馬上反駁:「他沒去找元麓。」
「你別幫她說好話了,一天十幾二十個電話,每天纏著他,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
「阿姨,我說了不是!剛才我跟元麓在一起吃飯。」
場面瞬間變得有點尷尬,薛逸璞馬上解釋:「她媽在醫院上班,我有個朋友有點事想諮詢一下,我找她幫忙。」
「凱旋沒去嗎?」
「沒有!」
張曉丹聽不進去,撇嘴說:「估計就那一會不在,現在肯定在一起,一點都不體諒我們的難處……」
薛逸璞聽了難受,大聲打斷她:「阿姨,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電話依然占線,薛逸璞胸口憋得要爆炸了,在房間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