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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凱旋,是這樣嗎?」
衛凱旋張了張嘴,知道答案會扎她的心,只能喃喃地重複「對不起」。
元麓本不想弄得彼此難堪,但剛才差點影響到爸媽,讓她下定決心快刀斬亂麻——我體諒他們,誰體諒我了?
「你媽打電話來罵我不要臉,說我每天纏著你,霸占你,說我坑了你的錢。薛逸璞,那時候你就在這裡,我問你,我糾纏了嗎?」
她說這些話時,聲音是顫抖的。薛逸璞慚愧,衛凱旋又心痛又羞愧,膝蓋直接落地。
「我說過,不要玩這種套路。」
這哥們完全廢了,指望不上。
薛逸璞抓抓頭,繼續代他發言:「他媽的腦子動了大手術有後遺症,現在又復發,每天吃大把的藥,一想問題就糊塗。她打錯電話了,是要打給那個什麼圓的。凱旋約了那女的談話,我也在,他跟那傢伙說清楚了。我還去了他家裡,跟他媽也解釋清楚了,他媽說怪不好意思的,說要打電話給你賠禮道歉,是我攔了……」
逸璞說的這些話,才是正確的做法!
衛凱旋越聽越慚愧,站起,走上前,含淚說:「麓麓,我知道你挑那套房子,是為了讓我上班更方便。我知道你不跟你爸媽說,是為了保全我的面子。我知道你瞞了衛思恬的事不說,是不想讓我為難。麓麓,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是我做得不夠好,是我不該……」
他的手機響了,元麓捂住耳朵,轉過身去。
衛凱旋掛斷,那電話再次打來,繼續掛繼續打,他剛要關機,另一個號碼切進來,他不得不接通。
「凱旋,媛媛剛才跟我說,她打算越軌,說這樣能死得乾脆,叫我不要再操心。她不肯說自己在哪,你快……」
薛逸璞一把搶走了手機,直接掛斷。
「逸璞,她不是開玩笑,她真會那樣做的!她割了很多次腕,手上全是刀疤,那次要不是及時拉住,她就墜樓死掉了。」
衛凱旋來搶,薛逸璞恨不能打暈他,將手機往遠處扔,用力箍住他,在他耳邊小聲提醒:「元麓在這呢,你清醒一點。」
衛凱旋僵住,運動場明亮的大燈清晰地照出他一臉的掙扎加痛苦。
元麓垂頭,盯著鞋尖,淡淡地說:「薛逸璞,放開他吧,別讓我們都成為罪人。你認識得更早,你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麓麓,對不起,我馬上就回來。我保證,我不會跟她有任何……」
「閉嘴吧你!」薛逸璞深刻體會到了元麓的絕望,他用力掐衛凱旋的胳膊,飛快地說,「英雄是當不完的,你要想清楚……」
「麓麓,你聽我說,麓麓……」
元麓已經走遠了,薛逸璞鬆手,對著牆揮了一拳,吼出一聲悽厲的「我草」。
衛凱旋撿起手機,刻不容緩地撥電話找人,同時喊他:「你先發動車子,救人要緊!」
薛逸璞盯著手背上的血漬,面無表情走到車旁,很不客氣地說:「我喝了酒,開不了。」
衛凱旋迅速上駕駛座,手機還在撥號中。薛逸璞盯著它,恨它入骨,也恨自己為什麼要急著給他補手機。
電話接通了,因為感覺被拋下而絕望的喬斯媛哭得語無倫次,衛凱旋不得不溫柔勸慰。薛逸璞扭頭,一直盯著他,腦子裡有一萬句「我草」!
第22章 22
薛逸璞靜靜地看他拯救破碎的人生。
喬楚霖隨後趕到,有他接手,衛凱旋終於能脫身了,他無奈地說:「她的精神出了嚴重的問題,隨時可能崩潰。她不是裝裝樣子,真的做得出來,最糟糕的時候,她吃了安眠藥,又加開煤氣,幸虧保姆回家及時,她爸不得不把家裡的廚房封了。」
「有病就關起來,幹嘛放出來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