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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樂了,說:「打張九條來看看。」
他摸一張回來,看都不看,真的揀出一張九條丟了。
孕婦已經打算拆對才喊出來,沒想到真能碰上,樂得合不攏嘴——誰不想被帥哥寵啊?
他下家見許願能成,也喊:「有四坨嗎?」
散財童子樂呵呵喊:「四坨。」
真給了。
薛逸璞興味盎然地看著元麓,一直用眼神和對面說話,可惜人家專心研究牌面,完全不接他的好意。
她那邊沒倒一卡,還是13張,而且摸一張扔一張。他看過那些牌,但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有對五萬和麼雞,可惜這兩張他都沒有,想餵也餵不了。
她一直沒碰牌,就那樣一圈一圈地摸到半路就丟,直到倒數那一輪,才換了一張。薛逸璞一直留著心,看她推倒的牌里,最右邊就是孕婦要的三條。三條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用,但她就是那麼巧地留下了它,沒放炮。
老手啊!
薛逸璞心想:討好不了,那我就發揮實力,讓她服氣。
他不再放水,不再浪費精力,專注搓麻。
一個小時後,他伸著手機求人:「給我兌點現金。」
習慣了手機支付,錢包里只有幾張紅票子,輸到只剩了二十。
「老闆娘那有。」
「找別人麻煩,你就幫個忙唄。」
元麓掃完碼,數了四百整的和四百零的給他。
牌局繼續,孕婦揉著腰開玩笑:「她手氣這麼好,一會你還得求她。」
我不要面子的啊!
薛逸璞把牌一蓋,站起來說:「我去撒泡尿,你們要喝什麼?我請。」
他一般跟朋友玩,他們的規矩是誰贏誰請客,這是故意刺她,可惜沒用。別的牌友報了飲料名,她垂頭在翻看手機,一個字都不蹦。
上廁所是翻運常規操作,這是屬於打牌人的迷信:手氣好的,尿完會轉不好,儘量憋久點,別漏財。手氣不好的,洗手回來會轉好,一趟不行可以去兩趟,什麼時候起效什麼時候停。
薛逸璞放完水回來,果然有了點起色,接了個炮,因為還帶槓,收了八十。
可惜好運氣只是曇花一現,第三把就給出去了。二十起底,沒人起飄,不扎鳥,輸一天也費不了多少錢,但心裡憋屈啊!
11:30,孕婦的手機上響鬧鐘,她要撤離回家做飯。
元麓把錢一卷,塞進大褲衩的兜里,不像其他牌友一樣數輸贏。 她拿起手機,第一個出了門。
薛逸璞趕緊跟上去。
「元麓,元麓,衛思恬那事,算我的錯,我道歉,行嗎?」
七月的太陽,熱情過頭,曬得肉疼。他下意識地換到了另一邊,讓她待在有限的陰影里。
元麓停下來,認真回答:「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別這樣啊,凱旋難過得要死。」
元麓搖頭。
「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行?你說,我去給你辦。元麓……你倒是說句話呀!」
元麓觀察著左右路面,很嚴肅地說:「我要回家了,你是他的好朋友,不應該來找我,應該勸他好好工作,專心照顧母親。」
她走上人行道,薛逸璞緊跟著,反正有她在觀察路況,他只要專心對付她。
「他媽這情況,拖不了兩年的。你再體諒一下,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說。我欠他一大筆錢和人情,你有要求只管提,我會盡我所能去辦。」
馬路過完了,元麓轉身,認認真真回答:「我知道你是真的關心他,請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謝謝。」
「等下,等下……」
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