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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至於你的問題,這就要問這個結界的主人了。不夜每個人都有一個進入不夜的信物,至於這個結界是什麼樣的全依據主人的設計,自不夜毀滅後,大多信物都已流入民間。若你真想知道的話‐‐顧二可以幫你。&rdo;
&ldo;我說這位‐‐神仙姐姐,咱換個地說話不行嗎?&rdo;錢錢掃視著黑壓壓的乾屍諾諾的建議。
&ldo;就在這裡吧,它們保存千年的執念剛好能夠助我起塔。&rdo;顧二說著眼睛轉了轉:&ldo;這裡什麼道具都沒有,只能靠你們幾個了。&rdo;
在顧二的吩咐里,我們就在眾目睽睽下站好方位,但是我們只有六個人,不得不空出兩個位置,他說因為這是殘塔,過程中可能會出現點意外。我問他會不會出現靈魂轉換一類的烏龍,顧二笑笑說不會,頂多就死了,真讓人放心。
我保持盤膝的姿勢閉上眼睛,等著顧二告訴我可以睜開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倒是感覺四周嘈雜,有個人把我拎了起來。
&ldo;將軍!將軍!&rdo;
這聲音竟是從我嘴裡蹦出來的!我猛的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被捆著給人扛了出去,奶奶的,這該不是要拎出去砍了吧?我抬頭,不,是這身體的主人抬頭,眼前戎裝的女人懶散的坐在席後,一邊笑一邊飲酒,眼睛撐得老大,掙裂的眼角有殷紅的血伴著淚落下:&ldo;把他們裝到車上去,出了葦澤關往北跑,能滾多遠滾多遠。&rdo;女人摘下腰間的麒麟兵符往地上一擲:&ldo;敢攔的通通給我殺了!&rdo;
&ldo;將軍!將軍!你他媽放我下來!&rdo;原來這齣戲連著我在老家的那一回,這場面可不是七八個男人都給撂倒了麼?
&ldo;帶上你們的人走吧,我終不能毀了這一場天下太平呵。&rdo;女人把案上的頭盔帶上,起身的時候銀甲叮叮噹噹的撞在一起,她拾一柄漆黑的馬槊握在手裡:&ldo;牽馬來!&rdo;
故事到這裡就終止了,因為我附身的這位主眼睛一黑氣暈了過去。我原以為這回能夠回歸平靜,但是我朦朧的視線重新聚焦,竟然以旁觀者的姿態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不是說這是我體內得以破殘存的記憶嗎?怎麼他暈了還能看到這些?
女人走出大門,望著城下的茫茫火海,混亂的沙場後一片無邊兵胄,颯颯的李字旗就樹在陣前。她的出現讓整個戰場幾近沸騰,對面的軍陣也跟著騷亂起來。
&ldo;將軍啊!&rdo;
她身後的兵將忙碌著把幾位粽子樣的人抬出城去,女人步下台階的時候一匹銀白的戰馬已經備好馬鞍噴著鼻子了。她從馬鞍上摘下弓箭來,只留一支在手,便把箭囊揶在了那位與我酷似的男人身上,然後把弓箭遞給一直跟在她身後偏將。
女人仰著頭,氣勢夭矯如龍。
&ldo;不論生或死,我只在自己手裡。&rdo;
城門大開,靜默的沙場無論敵我都閃開一條道路,被血水浸潤的土地上一片泥濘,叢叢煙火灼燒著伏地的屍體。戰馬踏著白骨畢露的殘肢向彼方敵陣而去,它四蹄很快變得猩紅,卻高傲的如同背上的主人,穩穩地猶如閒庭信步。在離敵陣一箭之地時,女人停了下來。
&ldo;姐。&rdo;
&ldo;撤兵吧,你不是要這條命嗎?我給你。&rdo;
&ldo;姐,你也看過袁天師的卦書,非我要殺你,而是你不死大唐不寧。&rdo;
&ldo;哈哈,說得真好聽,我在中原拼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不死大唐不寧?我轉戰西北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不死大唐不寧?偏偏這卸磨殺驢的時候你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