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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出了布莊,劉學淵又領著劉湛進了書齋。
那書齋的夥計斜著眼睛打量兩人,瞧兩人粗布衣衫的窮苦模樣心裡鄙夷又是來蹭書的,正想著要是一盞茶的時間不走他就趕人。
劉學淵轉了一圈似乎沒找到想買的書便回來問夥計。「這位小兄弟,我想買一本千字文,但是新書怕是不夠錢,請問你這裡有別人轉手的書籍出售嗎?」
「是有別人轉手的書籍,我去看看有沒有千字文。」夥計沒想到劉學淵真的是來買書。
劉湛走得累了蹲坐在門檻上等,夥計去了庫房他便好笑的說:「那夥計剛才肯定是想趕我們出門了。」
劉學淵無奈的扯了一笑。
付錢的時候,一本二手的千字文賣兩百五十文錢當真是貴得劉湛一個哆嗦,劉學淵猶豫著要不要買筆墨紙硯自己默寫,一問價格最便宜的一套筆墨紙硯也要五百多文錢,最後還是買了二手的千字文。
劉湛在心裡不住的感嘆難怪古代農家人得傾家蕩產才能供出個學子來。
出了書齋,父子兩人在路邊花了四個銅板買了兩碗素麵,吃完才上路回家。
之後,曹聞張四家人挑了個好日子領著孩子來給劉學淵行拜師禮。
因條件所限大家也沒有那麼多講究,教室就設在堂屋,四家人各帶了兩斤肉並一百文錢作為束脩,孩子們恭恭敬敬的給劉學淵磕頭。
上課的第一天大家先學的是自己的名字,每人一個沙盆跟著描。
劉湛七歲啟蒙念過四年書,劉學淵想拘著劉湛不讓他上山撒野便讓他一起上課,他卻不知道大楚的古文字劉湛根本看不懂只能靠猜。
以防被劉學淵看出端倪,劉湛不動聲色的跟著學。
也是這天劉湛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大名叫劉明湛,劉家一族在劉湛這一輩是明字輩,然而劉湛還是選擇性的把明字去掉了,他依然叫劉湛。
窮苦人家習字自然沒有紙筆,大家都是拿根枝條當筆在沙盤上寫劃,不過即便是這樣劉學淵也一遍又一遍的糾正大家的握筆姿勢,就這樣一連數日都是練習自己的名字直到能熟寫為止。
學會寫自己的名字之後,劉學淵開始教授千字文,一句一句的背誦默寫。
一開始少年們都有新鮮勁還能耐得住,時間一久便痛苦不已,劉湛也是其中之一,每日下午兩個時辰的上課時間對少年們都是一番折磨。
如此便到了盛夏,這日下課,劉湛懶洋洋的躺在村邊一棵老樹下納涼,忽然張小滿急匆匆跑來。
「頭兒,你二弟跟人打架了!」
「澈兒?怎麼回事?」劉湛蹙眉。
張小滿說:「有人笑話你二叔跟隔壁村寡婦私混剛好被他聽到了,就……」
劉湛好笑又好氣,這便宜二叔真心不是省油的燈。
天蒼村的寡婦早就被劉學逸勾搭過一遍,沒想還發展到隔壁村去了,就連老太太也出面說過他,奈何人家該怎麼廝混還是怎麼廝混。
劉家人早就對劉學逸失望透頂,而與此同時澈兒也越來越沉默,劉湛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性格怯弱的澈兒會為了他爹跟人打起來。
劉湛到時空地上幾個少年正扭成一團,敵眾我寡,只有曹壯跟曹鳴還有聞青山在幫忙打架,對方可是有八九個人!
那邊澈兒被一高個子摁在地上猛揍,劉湛是個護短的當即火氣就上來了,一拳就掄在高個子的腦袋上把他揍得眼冒金星。
這些少年很是面生的都不是本村人,劉湛打起架來自然也沒必要留一手,操起一旁的棍子便掄了過去。
張小滿急得掏耳撓腮,最後一咬牙也嗷嗚一聲衝進來開打,一時打得難分難捨。
所謂擒賊先擒王,劉湛鬆開手下被他揍得毫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