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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劉學逸已經沒事人一樣的回房睡覺去了,老太太被氣得頭暈腦脹由三房夫妻陪同回房休息,如今堂屋只有劉學淵和趙氏。
面對胡寡婦劉學淵便沒有那麼好的臉色了。「我二弟寫與你的婚書,一沒證人,二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不能作數。」
胡寡婦的臉色立即大變拔高聲音道:「你們這是想賴婚?!」
劉學淵不說話,胡寡婦當即著急了。
「你們若是賴婚我便一頭撞死在這裡!我!我,啊!我的命好苦啊!」突然胡寡婦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又哭又喊的不堪入目。
劉湛冷笑的抱手靠在牆邊看著,若是他會毫不猶豫的把這潑婦給打出去,只是礙於劉學淵在,他還是得收斂一下。
「我二弟已定下續弦妻子,你若願意為妾便留下,要哭要鬧隨你自便。」劉學淵冷著臉。
最後這場鬧劇還是以胡寡婦灰溜溜離開為結束。
劉學逸對這個結果無可無不可。
續弦的婚禮非常簡單,劉家選了個黃道吉日到隔壁村接了李氏母子回家,簡單行了拜天地的儀式,一家人吃了頓飯便算禮成。
二房本就有一子一女,如今又多了一個繼子並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孩子,一下子劉家的房子便不足起來。
劉湛提了建議讓澈兒和李小連跟他一個房,馨兒跟老太太睡,房子問題暫時解決。
起初劉學逸還在家待了幾天,沒多久便又打回原型,劉家人拿他沒辦法李氏也拿他沒辦法。
說起李氏,因李氏是軍戶出身實打實的賤籍老太太是打心眼裡瞧不上,對李氏的態度就是無視,老太太近前依舊由三房方氏在照顧。
不過劉湛卻對李氏表示真心的歡迎,總算有人來幫忙趙氏做家務活了,李氏是個勤快的人,即便懷孕也沒有躲懶,屋子裡外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如此便又過了一月,李小連每日也跟著劉湛他們習字,少年們很快就混熟了,劉湛也多了個小弟。
之後的日子日復一日並無多大的變化。
偶爾劉湛跟著劉學淵下山了解到一些大楚與西夏的戰況,大楚軍隊並未如宣帝所願快速攻克西夏軍,反而是顯出了弱態,劉學淵常自搖頭嘆息,也只能嘆息了。
劉家的日子並無不同,直到半年之後有一人帶著兒子求上門來。
那人叫呂水橋,武源縣人,經營雜貨生意家中有私田三十畝還有一間鋪子,呂家在武源縣也能算是富戶。
呂水橋供了長子呂樹生進私塾讀書,如今呂樹生已經二十四了卻只得童生功名,私塾教習覺得他已晉升無望便將其勸退。
供給一個學子實在不易,呂水橋自然不服,帶著兒子四處求學,不知聽誰提及天蒼村有一名舉人老爺便慕名而來。
呂水橋此行是誠意滿滿,帶了兩石精糧並五匹布做見面禮,說是正式拜師還另有束脩奉上,並且自備書籍教案,劉學淵只管指導便行。
劉家都窮得叮噹響了,劉學淵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不管呂樹生是否呆子,看在見面禮的份上也不好拒絕。
於是劉家又多了一名學生,為了安置呂樹生,劉學淵把劉湛房間隔壁的庫房清理出來,家具由呂家置辦。
房子簡陋但是呂樹生並未抱怨半句,也沒有怠慢了劉家任何人,劉學淵見此子品性確實不錯,教導起來自然用心幾分。
「頭兒,那伙人又來了!」村里一小子急哄哄的跑來。
這日午後,劉學淵在房間裡單獨給呂樹生授課,而劉湛幾個少年則正在堂屋練字,繼子李小連也在其中。
「誰又來了?」劉湛把練字的枝條一扔。
那小子趴在窗口小聲道:「是東流村的胖虎,還帶了十來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