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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澤說:「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時聽鹿:「……好。」
程意澤說完,又沖kiki揮了揮手,「姐姐,晚安。」
檀見深蹙了下眉。
等時聽鹿走上來時,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時聽鹿看他難得一副如此糾結的樣子,有些納悶:「你想說什麼嗎?」
檀見深搖搖頭,「不說了,怕你生氣。」
「……?」時聽鹿啞然。
她不太理解:「我看起來脾氣不好嗎?」
怎麼會覺得,一句話就能惹她生氣。
檀見深:「沒有這個意思。」
時聽鹿就更好奇了:「那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兩人不知不覺並肩一起往樓梯走,漸漸的他們步伐頻率開始一致。
檀見深垂眼,注視著他們幅度一致的步伐,以及兩人腳上的同款拖鞋。
莫名覺得心情不錯。
他笑了笑,偏頭去看她,回答她的話,「我把想說的話放到今晚的信里,你如果想知道,可以等著看信。」
時聽鹿腳步一頓:「……」
她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他這是……直接跟她明牌了嗎?
時聽鹿有些慌亂地低頭,看著腳下的樓梯,假裝沒有聽懂他的話中意。
可是步伐卻漸漸紊亂,與他錯開了頻率。
直到穿過走廊,兩人各自進入房間,他們都未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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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時聽鹿照舊收到了兩封信。
而她依然選擇投給程意澤。
因他的信總會沾染一股若隱若現的冷杉清香,所以時聽鹿即使不打開,也能判斷哪一封信是他寫的。
她坐在沙發上,還是先打開了另一封。
來自江鶴的——
【番茄牛腩很好吃,辛苦時大廚。】
話語中規中矩,只是對今晚做飯之人的一種禮貌致謝。
這讓時聽鹿剛剛懸著的心微微放下去一些。
可是他……已經連續三天給她投信了。
而且是在她沒有任何回應的情況下。
時聽鹿有些頭疼,她害怕辜負別人的熱情和真誠。
可眼下,卻有一人更讓她頭疼。
她伸手拿起另一封沾了清香的信封,本來害怕自己再被他波動依舊不準備看他的信。
可是想起樓梯上的話還有今早被他當場抓包,她只好拆開了信封。
還是那一手漂亮的字體,密密麻麻寫了四五行,幾乎占了半頁信紙。
時聽鹿不由自主端正了一下自己剛剛懶散的坐姿,將那封信舉到眼前,一字一字的認真看過去。
【很開心,你還是打開了這封信。
其實那會兒在樓梯想對你說的話,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太妥當,說出來有置喙你審美取向的嫌疑。然而我並沒有這個資格。你在這裡可以任意選擇感興趣的嘉賓進行接觸,這是你的自由。
我只是希望,你能不受傷。
今晚就說這麼多,晚安。】
時聽鹿來來回回將他這封信看了兩遍,終於從他隱晦的話語中品出了他的未盡意。
他好像是擔憂……她和阿澤走得太近。
畢竟他們在小屋表現出來的,的確親密。
而顯然,他不認可,也不贊同阿澤這個人。
不過能理解。
不知內情的人眼裡,阿澤現在就是個招蜂引蝶、搖擺在她和kiki之間的「大豬蹄子」。
所以……
他是在關心她,會不會最後受到傷害嗎?
時聽鹿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