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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香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左青石神位前的香火快要熄灭了,大香嫂起身去续上了一柱清香,为这些苦难中的姐妹祷告。
[场景2]心不在焉
“香嫂,我来晚了,”这时,李墨霞跨进门来,“我在陪我家青妹说话──她刚从学校里回来——不觉时间便过了,你吃过饭了么?”
“你请坐,”黄大香只得强颜作笑,“我已经把孩子安顿妥了,正在等着你... ”
“耽误了你的生意,很对不起,”李墨霞在油灯下落了座,“我想你一定在等着,不来还很不妥贴。”
[心语]黄大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心烦意乱,却还得搭上工夫,小心翼翼地侍候人,真是人各有命,也还难得她这么说话啊!
“先喝口水吧,”黄大香去厨房泡茶,“我正好留着点上好的茶叶。”
“香嫂,看你这脸色。。。 近来身子骨好么?” 黄大香端上茶来时,李墨霞发问。
“兴许是受了点凉,头有些昏。”黄大香只得掩盖下内心的伤感情绪,“我没什么要紧的,可你应该在家里多陪陪青小姐呢!”
“我家青妹刚上同学家里去了。”幸好李墨霞的兴致很好,有话说,不用旁人插言,“青妹不像我,她敢说敢做,满脑子新思想,与我兄长争论起来毫不相让。可我家兄长都喜欢她──你不认识我家青妹吧?”
“见过,”黄大香点了点头,“小时候,她在河滩上学骑马──那是一匹大白马,性子很烈。”
[闪现]那时候,李青霞才十二三岁,长相性格都像个男孩子。白马性子很烈,把她摔下来好几次,可到头来还是她制服了那匹马。
“她呀,干什么事都非干成不可!”李墨霞在心里佩服青妹的勇气,“现在她想的可不是驾驭一匹马的事了,她说她要驾驭当今这个时代,把握世界的潮流!”
李墨霞说得兴奋起来,这显然是妹妹从学校归来,她的活力,她的情绪感染了久蛰闺阁的姐姐。
学生时代也曾经激励过李墨霞的一些思想观念又在她的心底里复活了。
接着,李墨霞讲起了推翻封建,创立共和的历史典故,讲起了劳工神圣,科学救国的道理,甚至还展望了世界自由*,天下为公的美好未来。
然而,对这一切,黄大香就像听一个与己无关的离奇故事,她偶尔点点头,那也只不过是一种礼貌的应和。她问:“你不是还有刺绣的事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说说话就很好——上次借了些钱给你,我说不计较利息,可是你不让,”李墨霞提及与黄大香之间的一个具体问题时,又一次使用了那次脱口而出的一个字眼,“你说,我能够当个剥削者么?”
“利息我是怎么也得付给你的,”黄大香不解“剥削”二字,以为李墨霞后悔没取利息。为了让她放心,便说,“我也不能。。。 不能剥削你呀。”
黄大香在与李墨霞说话的时侯,耳听着门外边似有响动,她料定是吴枣秀到了屋外,可是,李墨霞并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
正好,这时田伯林照例来接李墨霞了,他在门外轻声喊道:“墨霞,你回家么?”
李墨霞没有应声。她交待黄大香:“那是我的一笔私房钱——有朝一日这田地产业说共也得共,你还提这利息作什么!”
听了这话,黄大香不免有些惊异:果然当真!那不是传说的共产么?莫非保长娘子还为这些事放心不下?
但此时的黄大香无心寻问这些。
李墨霞这才感到黄大香的心不在焉,才起身告辞。
黄大香送李墨霞出门,也没有多说话,在经过那条狭长的过道时,只听得李墨霞没头没尾抱怨了一句:“。。。 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