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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宣洩的突口，他感覺生不如死。

虞知趕到七中的時候，門衛大爺早就睡著了，虞知敲了半天的門，門衛大爺才罵罵咧咧地開了門，指責虞知：「這都多晚了，不回家睡覺跑來學校幹什麼？」

虞知求了半天，說自己是住校生，回來晚了，門衛大爺才放她進去，她一路小跑到操場，但是偌大的操場空無一人，她在操場上走了一圈，大半夜的本就嚇人，她感覺涼颼颼的，拿出手機剛要問學姐在哪裡，就看到有人蜷縮在黑暗的操場角落。

她有些忐忑地走過去，確定那是個人，她開的手機手電筒，光從衣服就認出了那是江佞。

虞知心裡一驚，緩緩地走到他面前，伸腳踢了他一下。

「江佞？」

江佞這才慢慢地抬頭，眼睛紅地可怕，他看了虞知一眼，沒答話。

虞知又四下看了看，問他：「就你一個人？」

江佞的臉色蒼白，唇色有些泛青，他說：「麻煩送我去一下醫院。」

虞知一愣，沒說什麼，低下身子攙扶起他。

她好像有些明白什麼了，她也什麼都沒問。

按照她的計劃，這輩子江佞就算死了她也不會管的，可是看到他蜷縮成一團，孤立無援的樣子，她還是有些惻隱之心，這個時候自己不該羞辱他麼，不該拿運動鞋的鞋底踩在他臉上，讓他生不如死麼？

為什麼她要幫他啊？

江佞很明顯不對勁，虞知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了，扶著他往操場外面走，江佞的話語輕飄飄的，落入她的耳際：「都說不讓你來了，你還來幹什麼？」

虞知也有些生氣：「騙我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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