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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辦法,為了活著,就算去送死也要跟去。
魔幻森林很大,南書兒跟著那群人走走停停,白天行走在森林裡,夜晚露宿在樹上或者山洞。
在這樣過了五天跟屁蟲的灰暗日子,事情終於有了進展,原因來自在一個方向,隱隱傳來蛇信子聲音,顯然這是赤金蛇即將甦醒了。
他們聽見,森林裡其他人也都聽見了,他們目標一致的朝那個方向奔去,又在隔了十幾里的距離隔岸守望,誰都不願當出頭鳥。
然後一大片衣著不同,修為不同的人,在各幾米距離,紛紛紮起了營,顯然是打算持久觀望了。
他們互相警惕,卻又沒人敢帶頭上前去查看,一時上演爭奇鬥豔的戲碼,臉上以禮相待,轉身不屑一顧。
南書兒自然也只能跟著停留了下來,她一個毫無靈力者怕引人注意,只好躲的更隱蔽。
那蘭胤一大早去附近收集了露珠,回到山洞時,一洞的冷清,那個身負重症的女孩已經離開了。
他手裡盛著的水珠放下,走到她躺過的茅草前,長衫輕沓拖,指尖執起裘皮。
想到她的一個普通人,既然在這寒冬飛雪,只穿著一件薄衫離開,眸光便微沉,低頭間卻是看見地上的字,瞳孔微縮,暗芒內斂。
後會有期
四個大字下筆雄厚,蒼勁有力,顯然是胸懷寬廣之人,可她那瘦弱的身子……委實讓人難以將這二者聯想一處。
想到初次見了面時,她不聲不響用了&l;暗器&r;,殺了兩個靈木四級的高手,便也釋然了。
深藏不露。
那蘭胤面具下的唇角微勾,語氣帶著少有的意味深長:&ldo;真是有意思的人兒。&rdo;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裘皮,重新摺疊好收回空間,那模樣如同珍視寶貝一般。
這裘皮是他在雪山中,第一次打獵時,打到的一隻雪豹靈獸,還記得當時還是師父教的剖皮,故此他珍藏至今,那怕有一身靈氣護體,不再怕凍怕冷,他也沒有將之丟棄。
想到師父,想到雪山滿門被屠,他身上的氣息驟然冰冷,雪衣起風,一地的菸灰走石浮動,狹小的山洞一瞬逼仄無形遁地。
此刻他卻是毫無所覺,雙目冰冷凍結,一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睛,猶如寒冰冷劍。
就是因為他的身份,連累了整個雪山,害得師兄弟慘死,師父更是為了護主雪山最後淨土,硬生用靈力斷山,隔出萬丈懸崖,讓人永不得靠近。
而下場便是靈力盡毀,死在雪山之顛,永駐化成石像,一場修為灰飛煙滅。
昔日的師兄弟,養育他二十多年的師父……
他狠狠閉上眼睛,靈氣盤旋浮動久久不散,修長的身子霍然轉身,大步踏出洞外,身後的飛沙走石驟然間紛紛跌落,山洞恢復了冷清,像是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那蘭胤也是在半路才聽到赤金蛇要出山的信息,本來準備離開的他,卻是神差鬼差朝森林更深的地方走去。
他帶著一張面具本來就引人注意,加上一身行如風的飄逸氣息,很快有人上來搭訕,卻都在他下一瞬散發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撤退。
赤金蛇發出聲音時,當時他已經到了附近,只不過他並非為赤金蛇而來,倒也不慌不忙找了棵樹休息,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短短半日的時間,樹下扎滿了帳篷,嘈雜聲吵得他根本不能潛心修煉。
無奈下,他只好收了氣息,站在樹上,目光瀲灩掠過人群,淡漠無痕。
忽而,嘈雜的氣氛卻是炸開鍋嗡嗡作響,驚嘆聲不斷。
&ldo;哇,我沒有看錯,那是義長公主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