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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屋子之後，時頌久違地收到了衛舒芸的消息。

「別離懷琛太近。」

「為什麼？」

時頌猶豫了片刻，還是發了條消息過去。

他覺得衛舒芸的態度實在是太反常了。

身為一手撐起衛氏的人，多年來在商場的殺伐果斷已經讓衛舒芸練就了情緒不外露的能力，但今晚，時頌分明可以從衛舒芸的態度中感受到了幾分異樣。

不過如時頌所料，衛舒芸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著空空如也的消息界面，時頌忍不住有點懷疑人生。

怕他把衛懷琛帶壞？

覺得自己想七想八也沒什麼用，時頌輕輕地嘆了口氣，最終收起手機決定先睡覺。

他起身去拉窗簾。

仰頭看的時候，窗外月明星稀，風吹起習習涼意。

旁邊延伸過來的樹枝有些蕭條，上面有一兩隻烏鴉掛著，它們似乎被屋子裡拉窗簾的聲音驚動，倏忽間飛走了。

第二天，時頌請衛懷琛幫忙，讓他把自己送到寵物醫院。

在車上時候時頌話明顯多了不少，衛懷琛全程笑著聽，時不時也會回應兩句。

就像是尋常的兄弟一樣。

時頌很喜歡這種感覺。

很快，他就把昨天衛舒芸那個莫名其妙的話拋之腦後了。

等去了寵物醫院，醫生竟然還記得衛懷琛和時頌兩個人，笑眯眯地跟他們說：「你們來了？讓我看看小橘寶。」

「喵嗚！」

一被從航空箱裡放出來，橘寶就又嗲又嬌地叫了一句，挨挨蹭蹭地朝時頌露出了肚皮。

就連醫生都忍不住笑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黏人的小流浪貓呢。」

她毫不留情地把正在朝時頌撒嬌的橘寶抓起來。

「喵嗚？喵喵喵！」

撒嬌被打斷，橘寶努力地揮舞著小爪子企圖抗爭。

不過醫生早有經驗，她仔細做了檢查後說：「沒什麼大問題了，一會我給它洗個澡。」

中途，時頌就跟衛懷琛在門外等著。

時頌百無聊賴地看手機，忽然「呀」了一聲。

他對面的衛懷琛抬眸：「怎麼了？」

時頌猶豫了片刻：「我忘記了，我們畢業要有三個月以上的實習證明，現在還沒開始找。」

他是拖延癌晚期，之前雖然看到了要實習證明，但心裡想著不著急還能再等等就隨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結果這一拋，他竟然直接忘了這回事。

現在已經有點晚了。

時頌臉上流露出了幾分懊惱。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忽然亮了：「對了哥，你們公司里缺美術職位嗎。」

「你放心，我會走正規流程被錄取，絕對不會讓你丟人的。」

「美術職位？」

衛懷琛坐在位置上，手搭上了膝蓋。

「我回去問問。」

時頌心情瞬間好了，他連忙點頭：「謝謝哥！」

去衛氏又能帶來實習經歷，還能增加跟衛懷琛的接觸機會，簡直就是件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就在這時，護士小姐姐忽然出來喊：「誰是橘寶的爸爸？橘寶洗好澡啦。」

「來了來了。」

時頌連忙走上前去。

衛懷琛就在門旁邊等著。

他揚起下巴，透過走廊的窗子看向外面。

清透的陽光透過樹縫撒進來，在空氣中勾勒出一縷光暈。

但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有許多細小的灰塵漂浮在空氣當中。

衛懷琛移開目光，周身的氣場一寸寸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