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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曾见她笑过,虽在病中,憔悴苍白的面容,笑起来,少了当初的明媚娇娆,却自有一股堪怜,看得人心疼。
段潇鸣正兀自看着病美人的纤纤体态,冷不防地,她竟猝然伸手掴来,这一掌又急又狠,电光火石之间,他若妄动,另一只手里的那碗药便要全洒了,他认命地闭上眼,生生地挨了她一巴掌。
其实泠霜这一掌虽然来势汹汹,可终究病了几日,哪里来的真力气?不过是虚张声势,打到他脸上,已经没有气力,虚虚软软的,空有响亮的一记声音。
那一记已是倾尽了全力,打完了,整个人也应势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垂下的手擦过碗沿,终究是泼洒了半碗。
泠霜刚刚也是气恼他前日所为,却听他今日还敢当着她的面再提,一时气不过才出了手,本以为他必能避开的,谁知他却挺直了不避,生生地受了这一巴掌。现在,她也不知道他将如何。
段潇鸣将药碗稳稳放在床头柜上,又抱起她躺好。双目盯视她,平静没有一丝温度:“气出了?可以喝药了?”
泠霜惊疑地抬起脸来看他,这还是段潇鸣吗?这样地好脾气?恍如一个体贴的丈夫,百般耐心地呵护娇妻,而不是那个阴鹫冷酷的仗剑杀戮的大漠苍狼。
她瞪大了一双眼,只顾着一瞬不瞬死盯着他瞧。
段潇鸣复又从床头柜上端起那碗药,端到她面前,冷硬道:“喝药!”
药气翩跹飘进鼻头,泠霜干呕一声,忙偏过头去,喊道:“不要!”
“为什么?”段潇鸣语气已然不善。他的耐性已经告罄了,这个女人要是再惹他,可就没有刚刚那么好过了。
泠霜不答,将身子缓缓地蜷起来。刚刚一阵折腾,锦被早不知到哪里去了,身上一阵燥热一阵颤抖,难受极了。
正当段潇鸣气极,要捉住她往下灌时,忽然听她有气无力地低低咕哝一声:“苦……”这蒙医的药也不知是怎么配的,奇苦难当,中医的药已经够苦了,可这蒙药竟还要苦上百倍,一股怪味道,第一天小惠端来时,她远远闻见就呕吐不止。喝了几口,终究是全吐了。
本想着也不是什么大病,躺两天也就好了,可是,谁知,一日一日过去,却越发沉重了。
他就这样愣在当场了!她说什么?苦?!
原来,她不肯喝药,不是在气他,也不是撒娇邀宠,吸引他的注意,而仅仅只是因为药苦?!!!
这下,段潇鸣真的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又或者,可不可以叫做‘自作多情’?
一个大男人,就这样,端着不再热气腾腾的药碗,呆在那里。
良久,终是一叹,望着她瘦削到突兀的肩骨,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喝药!”
泠霜本不想搭理他,忽然想起什么,轻轻转过身来,病容漾出一抹笑来,直直地看着他,柔声道:“我要你喂我……”
“但是……”泠霜顿了一顿,道:“不准用勺子……”
尚发着烧的娇容,双颊艳艳彤彤,又是那般黠慧地不可捉摸的笑,久违的那份娇嗔,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出什么招数。
但她就是这样抬脸仰望着他,像乞怜撒娇的小女子,可爱而让人忘记危险。
段潇鸣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他既看不透她想干什么,自然也不会让她看透自己想做什么。倏忽哈哈大笑起来,仰头就啜饮了一大口药汁,低头一点一点哺喂。
涩苦甘辛在同一时间席卷而来,一一辗转流过味蕾,他的舌,巧如簧,灵如蛇,一点一点推搡,一点一点痴缠,就是不让她有机会吐出来,货真价实地全部咽下去。
唇齿厮磨,属于男人和女人最特殊最亲密的交流方式,两条同样濡湿绵软灵活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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