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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成德不服氣了:「這姑娘可是京都第一美女,謝大人的長女謝羅依。」
皇帝略顯詫異:「朕聽說謝運的長女從小自視甚高,有傾城之貌,端莊典雅,琴棋書畫更是信手拈來,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自然引來無數權貴子弟暗中傾慕,她怎麼就看上你這皮猴了?」
澹臺成德笑得更開心了:「皇兄也把她說得太好了吧,她母族有罪,於臣弟而言算不得良配。只是當日無意救下了她,她便對臣弟情根深種,臣弟只是怕她難堪,給個名分罷了。」
說完就將當日遇見山匪,英雄救美之事,添油加醋地細細與皇帝說了,說到興奮之處,手舞足蹈眉開眼笑,一點都不像他剛才故作姿態給個名分了事的無所謂模樣。
這在外人看來,是妥妥的得意忘形。
皇帝看到眼裡,心中已有七八分覺得他是非常滿意謝羅依了,便隨意說了幾句囑咐的話,就同意指婚將他打發出宮了。
坐在馬車上的澹臺成德立刻收了那副沒心沒肺的笑臉,精神倦怠地看著前方,駕車的是從小伺候在身邊的小內侍魚安,覺察出他心情不佳,提議要不要去前面的倚紅樓尋點樂子?
澹臺成德的心思不在尋樂子上,他進了一次宮,大概已猜出了八/九分,對明著來找茬的桓讓和暗中行刺的殺手,他這位同父異母的皇兄還真是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了,表面上常說自己是他最寵幸的幼弟,實際上還不如一個五品臣子,僅憑莫須有的栽贓就讓他退錢給桓讓?皇帝怕是真想讓他和剛剛被打進大理寺獄的兄弟做個伴吧。
至於山匪就更讓人發笑了,身為皇帝,京郊山匪猖獗,難道不該引起重視,組織剿匪嗎?皇帝的反應卻是付之一笑。他差點死了,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澹臺成德忍不住冷笑起來,皇帝想要除掉他的心昭然若揭,但到底為什麼還不下手,他心裡隱隱有了一絲輪廓。
皇帝在發現桓讓幾次都沒有成功打入府中有所發現後,就安排了謝羅依出現在他面前,想通過美色勾引他。這事兒雖是猜想沒有證據,但這哪裡需要證據。
他輕笑出聲,敲了敲門框:「小魚兒,我們就去倚紅樓。」
趕車的魚安莫名其妙,去倚紅樓那麼好笑嗎?還是殿下要見紅玉姑娘了,所以才這麼高興的?
魚安揣測著,等到他們見到紅玉時,他才知道揣測錯了。主子並沒有什麼高興的,他只是微笑地拉著紅玉的手,說著一些看似深情實則敷衍的話。
倒是紅玉,嬌美的臉上泛著紅暈,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時不時地點點頭,輕言軟語地回答他。
魚安暗暗嘆了口氣,在心中腹誹,他家主子就愛拈花惹草,好姑娘都被辜負盡了。
正想著,腦袋上挨了一記,魚安驚慌地抬起頭,正是澹臺成德。
「想什麼呢,都叫你好幾聲了。」
旁邊的紅玉正抿嘴偷笑,魚安告罪著:「殿下有何吩咐?」
澹臺成德道:「如今本王可不敢吩咐你。」
魚安不安:「殿下這是要折了小魚兒的壽呀!小魚兒只是想殿下許久未見紅玉姑娘了,興許有許多貼己話說,便不敢打擾。哪知道這麼快就結束了……」
他的話越說越低,時不時拿眼偷瞧澹臺成德。
澹臺成德罵道:「本王說一句你倒有十句理由。」
「奴才不敢。」魚安瞧他不是真的生氣,心裡倒也不慌,就是不敢再與他犟嘴了。
「回了。」澹臺成德吩咐了一句,拉著紅玉的手在門口依依惜別了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地登上了馬車。
此時華燈初上,駕車的魚安抵擋不住好奇,還是問出了口:「殿下今日跟往常不一樣,這麼早就從倚紅樓出來了。」
澹臺成德道:「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