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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殺你,你看不出來?」他將她扶好站穩,撤了手,神情嚴肅又正經。
「我……」說殺人也太誇張了吧!謝羅依此時深恨自己淚腺不夠發達,實在擠不出那楚楚可憐的眼淚來。
澹臺成德對她甚為失望,平時調戲自己倒是伶牙俐齒,碰到正經事就蠢得像頭豬。他轉頭對謝琦玉吼道:「跪下!向你姐姐道歉賠罪。」
「憑什麼!」謝琦玉回過神來,極不服氣地頂了回去,但在澹臺成德的怒視下剛剛升起的勇氣掙扎兩下就撲滅了,雙膝不爭氣地一軟,眼眶紅了,「我真的沒想殺她……」
澹臺成德陰鷙地板著臉:「真是死不悔改,看來本王得替謝大人好好教育女兒了。」
謝琦玉嚇得抬起頭,淚珠滾落,竟連求饒都忘了。
謝羅依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殿下若是真為我著想,就別罰她了,這事您就當沒看到,好不好?」
澹臺成德沉著臉:「為什麼?」這話顯然是在怒其不爭。
「你今天罰了她,只怕我也無法再在這個家裡待下去了……」她說得很輕,很委屈,很令人心疼。
跪在地上的謝琦玉恨得牙疼,但她就是不敢說話,臨川王的目光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謝羅依輕嘆一聲,緩緩走到謝琦玉面前,抓起她冰涼的手,要將她扶起。
「我知道三妹妹剛剛是無心之失,我不怪你,快起來吧。」她雖是含著笑,但眉目間的狠勁不減反濃。
謝琦玉嚇得縮緊了脖子,偷偷瞟了一眼她身後的閻羅王爺臉上陰晴不明,心裡更慌了,無論謝羅依怎麼拉扯,沒有他開口她都不敢動一下。
謝羅依暗暗好笑,回頭求救般地看著澹臺成德,嬌嗔著:「你快讓她起來吧,一會父親和夫人要過來了。」
澹臺成德見她急得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有不忍,慢慢地往前踱了兩步,看著謝琦玉:「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謝琦玉吸了吸鼻子,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謝羅依的手,口不對心地求饒:「大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謝羅依看著她聲淚俱下,同樣口不對心地安撫道:「姐姐知道,姐姐不怪你,只盼著今後我們姐妹不再有嫌隙。」
「嗯嗯……」謝琦玉不停地點頭,淒悽慘慘地望向澹臺成德。
澹臺成德終於鬆口了,心想這個小丫頭真是不經嚇:「滾吧,倘若再讓本王知道有這樣的事,本王定不輕饒你。」
謝琦玉如獲大赦,提了裙子轉頭就跑,邊跑邊抹眼淚,今天這委屈可是受大發了。
望著謝琦玉遠去的身影,謝羅依矮身向澹臺成德拂了拂:「剛才多謝殿下出手相救。」
澹臺成德道:「你也救過我,算扯平了。」
他轉身要走,謝羅依急忙拉住他,羞答答地紅了臉:「你放心,我會報答你的,也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她這副嬌羞的模樣,配上滿園春色真是一片風光旖旎,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得心動,不過對澹臺成德來說,她越是這樣他這小心臟越是慌得不行。
「不用報答,我也不會等你。」
「你看上去好違心啊。」
澹臺成德板著臉看了眼這個粘在身側的姑娘:「我有什麼好違心的,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謝羅依笑得雲淡風輕:「我記得殿下畫過一幅《桃花仕女遊冶圖》。」
澹臺成德坦然望著她:「是啊,謝大小姐有何指教?」
謝羅依很想撕開他這副偽裝的嘴臉,但她卻不能功虧一簣,平和地道:「坊間傳言,那幅圖是殿下見我在桃花樹下時畫的。」
澹臺成德笑道:「傳言嘛,大多是假的。那幅圖是本王照著清越郡主的樣子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