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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不是人？海豚人不就是這樣麼？&rdo;

拉姆斯菲爾恍然悟到自己的失言。而且，從蘇蘇的問話里，他也看出了兩代

人的巨大差異。他所謂&ldo;人&rdo;的概念只是陸生人，至多勉強算上海人；而蘇蘇已

經把陸生人、海人和海豚人全都包括其中了。他在冷凍甦醒後保持著智力的敏銳，

一向是口舌便捷的，但這會兒他真的窘住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解釋。

倒是遠遠待在外圈的約翰看出他的尷尬，大聲說：&ldo;蘇蘇，不許對雷齊阿約

這麼沒禮貌！&rdo;

蘇蘇當然不服氣，立即反駁道：&ldo;我怎麼沒禮貌了？再說，他不是雷齊阿約，

他是我的丈夫！&rdo;

她的自豪口氣讓父母和拉姆斯菲爾都笑了，拉姆斯菲爾趁機從剛才的尷尬中

抽身：&ldo;蘇蘇，我可不是你的丈夫。那只是彌海長老的建議，我可從來沒答應過

啊。&rdo;

蘇蘇吃驚地瞪著他，眼眶中開始湧出淚水，拉姆斯菲爾忙說：&ldo;蘇蘇，你別

生氣也別難過，這句話我本不忍說的，但我想還是說開了好。我十分喜歡你，你

的確是一個又可愛又漂亮的姑娘。但我們的年齡差距太大了，我比你父親還大幾

歲呢。這樣的婚姻對你是不公平的。&rdo;

蘇蘇破啼為笑：&ldo;我才不在乎年紀呢。理察，我……&rdo;

&ldo;再說，&rdo;拉姆斯菲爾打斷她的話，傷感地說，&ldo;我的兩位前妻――其中一

位是你們的女先祖覃良笛‐‐她們的影子還沒有從我心中抹去呢。&rdo;

似乎是出於女性的本能，少不更事的蘇蘇這會兒卻變得成熟了，她親切地挽

住拉姆斯菲爾的臂膊，用小母親的口吻說：&ldo;幹嘛要把她們的影子抹去呢，我會

像你一樣，時刻把她們保存在心裡。我們三個人陪伴你，好嗎？&rdo;她想了想，又

補充道，&ldo;如果索朗月姐姐也成了你的妻子，那就是我們四個人了。&rdo;她笑著說，

&ldo;我當然不願意別人分享我丈夫的愛，不過這是特殊情形――你是兩個種族的雷

齊阿約嘛，我不會和索朗月姐姐鬧彆扭的。&rdo;

拉姆斯菲爾很感動，把蘇蘇攬過來，輕輕地擁抱著。傑克曼夫婦覺得欣慰，

高興地笑了。

早飯後，拉姆斯菲爾說，讓約翰陪他再到島上轉轉，這麼多天沒有接觸陸地，

他已經很想念了。蘇蘇自然嚷著要一塊兒去，他父母知道拉姆斯菲爾是想和約翰

單獨談談，再度解開兒子的心結，就用眼色把蘇蘇止住了。蘇蘇很不高興，氣哼

哼地瞪著哥哥。

兩人一塊兒到島上，還像上次一樣，兩串腳印在沙灘上延伸，一串較小較深，

一串較大較淺。他們涉過淺淺的環礁湖，湖水還是那樣清徹，五顏六色的熱帶魚

在水中倏然來去。拉姆斯菲爾首先問了他最迫切想知道的問題：&ldo;約翰，什麼是

聖禁令？給我詳細講講。&rdo;

約翰愕然望著他，雷齊阿約不知道聖禁令？然後他才悟到，拉姆斯菲爾已經

坦率地說過他並不是海豚人的先祖，所謂&ldo;聖禁令由雷齊阿約所制頒&rdo;自然不是

事實了。可能那只是女先祖覃良笛的說法，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