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页)
什麼意義呢。蘇蘇在他懷裡安睡,約翰他們五人仍在木屋外。這些天,他們五個
人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在游離木筏時湊到一塊兒嘁喳一會兒。他們像一群陰鬱的
土撥鼠,一直無法融進這個健康明朗的團體。拉姆斯菲爾無法克制自己對他們的
厭煩。雖然他知道這五人才是他執行計劃的中堅,但他平時更願意和蘇蘇、索朗
月甚至筏前的縴夫們交談。拉姆斯菲爾想起地球災變前,在一次陸生人的社交集
會上,他碰到一位名導演,那是個非常激進的和平主義者。當朋友介紹拉姆斯菲
爾是核潛艇艇長時,那位導演猶豫一下,竟然把欲握手的右手縮回去了。他非常
抱歉地說:&ldo;我不能和一個核潛艇的艇長握手。務請原諒我的無禮,這不是針對
你的。依我看來,核潛艇艦長這個職務就像是中古時代的刀斧手,雖然社會不能
缺,但我本能地討厭它。&rdo;
那時,作為社會的精英,拉姆斯菲爾有足夠的心理優勢對此人的怪誕付之冷
冷一笑。確實,不僅是他,在場的賓客都被此人的無禮所激怒,無形中把他孤立
起來,逼得他匆匆離席了。
現在,他多少理解了那人的本能的厭惡。
木筏行進15天了。有時,索朗月也拉著他下水游一會兒,他拉著索朗月的背
鰭,潛入筏下。忠實的舟師仍聚在木筏前和木筏下,看見這個冒著氣泡的人臉,
有幾隻游過來,近得貼著他的臉,好奇地觀察一會兒,搖搖尾巴遊走了。木筏下
長滿了白色的藤壺,這是一種動物而不是植物,黃色的鰓際有節奏地張合著,吸
著氧氣和海水中的食物。它的味道很鮮美,在吃膩了生魚肉時,拉姆斯菲爾常拿
它當調劑。它們生長的速度真是驚人,剛把老的掰下來,新藤壺馬上又長出來。
還有很多海藻也把木筏當成了家,它們在木筏的迎風面飛快地生長著,垂到海里,
使木筏看上去像是一個鬍鬚長長的海老人。
海水中的陽光十分柔和,從四面八方漫射到海水裡。往上看,木筏被照得透
亮,海草在亮光下顯得十分鮮嫩。海中的各種魚兒在水面上看是比較平淡的,但
在海里映著陽光看,它們的膚色都泛著金色、鮮黃色、淡紫色、銀白色等各種華
貴的色彩,它們的泳姿也格外雍容,就連普通的長鰭金槍魚或和沙丁魚,在水裡
看也像一群款款而行的貴婦人,它們身形優美,線條清晰,輕輕一撥動胸鰭和尾
鰭,龐大的身體就輕巧無聲地向前滑去。向下看,深海也並不是黑漆漆的萬丈深
淵,陽光向下漫射,使下面也變成怡人的蔚藍色,體形千奇百怪的水族在晶瑩澄
徹的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動。拉姆斯菲爾曾駕著核潛艇在深海里呆了17年,但他從
未像今天這樣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那群鯊魚仍然跟著木筏,拉姆斯菲爾對它們已經習慣了,即使它們擦著他的
身體遊動也不會感到驚懼。
約翰他們幾個精力過剩的傢伙這幾天找到了一個遊戲:與鯊魚拔河。他們用
一根棕繩綁上一隻大的魚餌,通常是他們吃剩下的半條金槍魚,扔給鯊魚。鯊魚
把魚餌一口吞下,卡在喉嚨里,這5 個人就用力拉鯊魚。當然這場比賽總是以約
翰他們的失敗告終,一條鯊魚的力量遠遠超過5 個海人。後來,那些愚蠢的鯊魚
們也喜歡上了這個遊戲,它們噙住魚餌時並不咬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