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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這種試探就變成了兇猛的進攻。那群疲累的海豚人立即圍成一個圓圈，防

范著四周的進攻。但鯊魚太多，防不勝防，於是海豚人改變了戰術，向為首的鯊

魚猛烈反攻，你進我退，輪番用力撞擊那隻鯊魚的五道鰓縫。拉姆斯菲爾緊緊地

盯著那邊，很為這場強弱懸殊的搏鬥擔心。但木筏行進很快，轉眼把那個戰場甩

到身後，什麼也看不見了。

拉姆斯菲爾趕緊把索朗月喚過來，向她講了他看見的情形。他問是否需要把

木筏停下來，去幫幫那10位疲累的海豚人。索朗月搖搖頭：&ldo;木筏的行進不能耽

誤。那10位海豚人你不必太掛心，這正是我們每天都面臨的挑戰。&rdo;

她沒有用空話安慰拉姆斯菲爾，也就是說，她不敢保證這10位海豚人都能逃

離鯊魚之口。不過她也並沒有表示悲傷。海豚人中有三分之二不能終其天年，所

以，這10位海豚人即使遇難也很平常。很快，那群鯊魚又回來了，仍跟在木筏後

邊，從它們愚魯的表情中看不到剛才那一戰的勝負。拉姆斯菲爾但願它們沒能打

破10位海豚人的防禦陣勢，最終知難而退了。不過，剛才那場戰鬥的真相可能他

永遠也不會知道。

他對索朗月說：&ldo;你也高速遊了24小時，那些縴夫們還能換班呢。來吧，到

木筏上休息一會兒。&rdo;

索朗月答應了，拉姆斯菲爾伸手想拉她的背鰭，索朗月笑著拒絕了。她放慢

速度，落到木筏後邊，然後突然加速向木筏衝來。時間拿掐得恰到好處，正好當

一個波峰把木筏前部抬起時，她從水中竄出來，落到拉姆斯菲爾身邊。拉姆斯菲

爾小心地把她的身體在筏面上擺正。海豚的皮膚十分嬌嫩，皮下神經發達，拉姆

斯菲爾撫摸著她的脊背，感受到她的體溫和皮膚下的顫慄。蘇蘇見索朗月姐姐上

了岸，馬上也上來，與拉姆斯菲爾一起，屈膝坐在索朗月面前。她慢慢撫摸著索

朗月的全身，羨慕地說：&ldo;姐姐，你真漂亮！看著你在水裡遊動是那樣美妙，我

真想把這雙腿換成魚尾。&rdo;

索朗月笑了：&ldo;你這樣說，雷齊阿約一定會生氣的。&rdo;

拉姆斯菲爾說：&ldo;我怎麼會生氣？陸生人的雙腿在陸上行走是很優雅的，但

在水裡確實笨拙。&rdo;

索朗月微微一笑：&ldo;陸生人的神話中，還有一條小人魚把尾巴變成雙腿呢。&rdo;

蘇蘇說：&ldo;她做得並不錯呀，她是想離開海洋到岸上生活嘛，當然要把魚尾

換成雙腿了。可是今天我們正好相反，是離開岸上到海里，那個神話也該倒過來

了。&rdo;

蘇蘇的這番批註倒也新鮮，拉姆斯菲爾和索朗月都笑了，說：&ldo;怎麼倒過來？&rdo;

&ldo;很簡單的，在新的小人魚童話中，應該是陸上的雙腿男人看中了水中的美

人魚，然後請巫師把雙腿變成魚尾。&rdo;她認真地說，&ldo;真的，我在海里從來追不

上索朗月姐姐，羨慕極了，在夢中我有幾次都生出魚尾巴啦！&rdo;

索朗月微微一笑：&ldo;對，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是羨慕那個生出雙腿的

小人魚。&rdo;

拉姆斯菲爾聽出她的話意，但不知道該怎麼應答，有點尷尬。蘇蘇忽然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