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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限委屈地扑过去抱住了母亲身子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娘——”谭贵芝哭叫着道:“爹到底做了什么事我们要受这种报应?我们为什么要受他们欺侮?”
座上的瞎子嘻嘻一笑道:“丫头这个问题不难解答有一天假使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你去问问你爹你那爹爹一定会对你有个满意的答复!”
嘿嘿一笑他接下去道:“只怕你是不会活着离开这里的了!”
陶氏噙着满眼的眼泪重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她凄惨地摇摇头什么话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一番极不平常的打击她预料着自己很可能逃不过这番劫难势将身殉了。
改嫁谭雁翎那是势非得已“梅开二度”对一个并非淫荡的女人来说一定有她说不出的苦衷……
她早已自承错了!
多少个清晨黄昏每当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死去的前夫——
那时候涓涓的泪水就会淌流个不停内心早已是一千个、一万个仟悔了。
她绝不容许自己第三度地再错下去了如果这些人真要逼迫自己的话自己只能选择死。
“死”——谈何容易?
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了!
陶氏噙着热泪的眼睛含糊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儿。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值得她留恋的话那么眼前的贵芝就是惟一值得她所留恋的人了。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秀轻叹一声道:“娘没有事你坐好去吧!”
破晓前后。
马车来到了冰河集——车把式慢慢收住缰让马车完全停下来。
车门开处彩莲由车上跳下来她含着满眼的泪哭泣着说道:“太太……小姐……”
车门“砰”一声又关上车轮子转动这辆车可就继续地又向前奔驰而去!
彩莲哭着追上去大声叫道:“小姐……小姐……”
车里的人哪里还能听得见?
彩莲实在忍不住就趴在路旁边的柳树上大哭了起来。
身后又来了一辆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个跛子伸着长脖子道:“咦!那不是彩莲姑娘么?这是怎么啦?”
彩莲回过身看了一眼认出对方是家里厨房打下手的刘班。
刘班一见果然是彩莲顿时着怔道:“真是莲姑娘……你不是跟着太太小姐到马场去了么?怎么一大早一个人在这里哭泣?”
彩莲抽搐着说道:“你知道……个屁呀!”
刘班点着头道:“我是不知道来吧快上来吧!是要回去不是呀?”
彩莲哭得直喘气一跨上车辕和刘班并排坐在前座上。
刘班一面策着拉车的骡子一面打量着彩莲想问又不敢问。
远远看见家门在望彩莲的眼泪更像是落了串儿的珍珠纷纷滚落下来。
刘班心里面直犯嘀咕只是他知道彩莲这个丫头在府里是出了名的嘴狠别是马屁没拍上找一顿骂挨可是划不来。
彩莲哭了一阵子又找出大花手绢擦着鼻子。
骡车来到了侧门口刘班甩了一声大响鞭里面的小厮就把门开了。
彩莲不待骡车驰进去就先由座儿上跳下来快步往家里面就跑。
她一口气跑到了上房遇见了护院师傅之一的汪大海。
汪大海正在花架子上面练功夫看见她就停住手挺新鲜地道:“那不是彩莲么?什么时候回来啦?”
彩莲道:“老爷呢?”
汪大海道:“在席棚里——”
凡是谭家的人都知道谭老太爷每天早晚都要去一次席棚在里面练功夫他练功夫的时候从没有人敢去搅他连看也不敢去看一下。
好像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