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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醒程度、注意力就更为集中,从而更能缓解忧虑、忍耐饥饿。所以,尽管全球死于肺癌的人数逐年递增,但是却仍有人迷恋于尼古丁带来的快感。
如果,在做X光的时候,你突然发现肺部长了因为抽烟导致的黑斑,而那块黑斑却偏偏是一张人脸,你会害怕吗?
除了吸烟室,还有什么地方长年被雾气萦绕?
一
我伸长了脖子,好让卡在嗓子眼的牛肉顺进食道,喘了口气:“老板,再来两斤!”
月野轻轻咳了一声:“神户牛排都是以克计算的。”
“那就再来一千克!”我难得能把换算单位搞得这么清楚。
我舔着手指上的肉油,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把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大呼痛快。
“月饼,再走一杯。”我顺手又倒满举起杯子。
“南瓜,知道这是什么酒吗?”月饼晃着高脚杯,动作优雅得像欧洲贵族,“这可是价格最少也要一千美元的RomaneConti,属于勃艮第红酒。你闻闻是不是有股酱油香、花香和甘草味,再看看色泽,像不像深红色的宝右?你丫这么一口就下去了,暴殄天物。”
“看不出你还对红酒有研究。”月野大感兴趣。
我心说月饼你丫天天和我灌二锅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大上”了?要不是吃多了神户牛排,口干得慌,我才懒得喝这种酸不酸甜不甜的葡萄酒。也不知道谁定的规矩,吃牛排一定要喝红酒,号称是“红肉配红酒”,这样才能把肉味完全勾出来。还不是这些老外不会正经做饭,半熟的牛肉还要靠红酒勾兑味道,换到国内,随便找个街头大妈,给她两斤牛肉,回家立刻能“烹炒炸煮”出好几样下酒菜。
榻榻米的门轻轻被推开,身着和服的女侍把牛肉木盘高举过头顶,向前微微探伸,一点一点跪着挪到桌前,低着头把木盘放好,双手合拢放在地上,额头轻轻点触手背:“久等,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多多指教。”又跪着闪出榻榻米,鞠着躬合门。
这套繁文缛节整完,我的肚子早就不客气地雷鸣如鼓,哈喇子流得满嘴都能刷牙了。
据说用来烹制神户牛排的牛,从小就不吃草,而是喝啤酒促进血液循环,还有人专门按摩,才能使牛肉达到雪花状肥瘦相间,纹路美丽得浑似大理石,吃起来不油不腻,入口即化,一口咬下,感觉牙齿都融化在牛肉里,浓浓的肉香把舌头包裹着,顿时满口生津,让人回味无穷。
更不可思议的是,月野介绍说这些牛居然每天还要定时听世界名曲,我立刻想到了春秋时期鲁国著名音乐家公明仪野游时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对着田间公牛弹了一曲《清角之操曲》,也自此有了“对牛弹琴”的典故。于是我展开联想,说不定公明仪因为公牛听不懂他的曲子,大怒之下,把牛买回家,天天给它弹琴。结果费了时日发现公牛该干吗干吗,不为所动,杀而烹之,发现牛肉出奇地好吃。
搞不好这就是神户雪花牛肉的由来。
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桌上的牛排已经下了大半,这会儿月饼也不装什么欧洲贵族了,干脆用手拿着牛排就啃,嘴角油亮。
我一看急了,当下也不客气,加入牛排争夺战。
或许是我们俩半辈子没吃过好东西的吃货相太过难看,月野拿手帕擦了擦嘴:“看你们俩这么吃,好有食欲呢。”
“好吃的就是要抢着吃才过瘾。”我胡乱往嘴里塞了块牛肉嘟囔着,“你也试试?”
月野连忙摆手:“不了,我去趟洗手间。”
又一轮饕餮结束,我打着饱嗝,鈴懒洋洋地往榻榻米上一靠:“月饼,你丫从哪儿学的红酒知识?”
月饼举着盘子端详半天,用手沾了沾肉丁子送进嘴里:“我哪里懂这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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