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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彥宇哭笑不得,苦哈哈地說暫時沒空,晚些時間再約。
正回著微信,就看見許予茜在停車場電梯裡出來了,拿著手機左顧右盼著。
停車場很大,程彥宇按了一下喇叭,探出頭來,朝她招了招手。
許予茜小跑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沒有沒有。」其實他都看完一部電影了,只是對她的朋友好奇。程彥宇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問:「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嗎?」
「嗯。」許予茜有點心不在焉地回答。
駛出停車場之後,輪到程彥宇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我和大學同學聚一下,你一起去好嗎?」
許予茜一愣,沒反應過來,有點呆呆地看著他,待他準備又開口。她已經張了張嘴說:「我,我還是回學校。」
程彥宇也不欲勉強,不露痕跡地把話題移開了,想了些國外的趣事來說,例如老乾媽可好吃了,在國外簡直是爆品,頓頓都要有它才吃得下飯,又例如教他的老師,讀不准他的名字,老是把彥宇念成養魚,後來他乾脆自我介紹是fish了。
其實他們之間已經有點生疏了,在家裡吃飯時,他能感受到予茜作為外人的無措與彷徨。
時間就是這樣,流水般過去,沒有共同踏進同一條河流的人,各自分流,各奔東西,然後相匯時,多些了砂石,是沒有陪伴彼此走過的痕跡。
程彥宇接下來找了時間和予茜回學校走了幾圈,門口的保安大叔還認得他,笑呵呵的說他是高考忘記帶准考證又回家拿,幾年都不出一個的糊塗蛋。
許予茜也取笑道,是呢,還上了電視台,交警叔叔一馬當先要護送他回家,結果轉個彎就到家了,搞得交警叔叔好沒成就感。
還好他沒什麼心裡壓力,依舊漂亮地完成最後一科英文試。
學校的一切都沒怎麼變化,變化的是周邊環境,站在操場上已經看不見曾經的小區了,那個老破舊的小區很早就拆除了,新的大樓緩緩地露出面目。
他們站在操場中央,那棟大樓高高的,下午五點,夕陽把大樓的影子拉的又長又遠,落了在他們身上。
臨近九月開學,好些重點班的學生已經回校自習了,籃球場上傳來歡樂的聲音,一下一下,籃球落在地板上,又跳躍起來。
好像高中已經過去了好久,又好像不過下課十分鐘,去便利店買瓶水的時間,轉個身子,她依舊站在學校的操場上,還是不知世事的高中生。
蘇恆霖已經快痊癒了,許予茜過去的時間越來越少,他也並不在意,有時候看護守在門口,看到她的到來,吞吞吐吐地說裡面有人。許予茜瞭然,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他似乎有了新的戀情,好幾次都能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甜甜的花香調,飄渺虛無而又確確實實的鑽進鼻子裡。
許予茜咬咬唇,覺得自己並沒有資格多問什麼,蘇恆霖的媽媽和她說,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其實,她更需要學習一下,如何管好自己的心。
就像之前他每次吃飯都要等她一起,就像會注意到她不吃南瓜,說她是不是灰姑娘啊,要保護她的南瓜車,就像嘲笑她拿筷子的姿勢不對,然後握著她的手一遍遍的掰正她的食指。
有次還特別驕傲的夸自家廚子燒的清蒸鯽魚好吃,這短短几天都能把她養胖了,還伸手過來捏捏她的臉,認真的鑑定道,是長肉了。
搞得她怪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不敢多吃,蘇恆馳卻心情更舒暢了,夾了塊白淨的魚肉,遞到她嘴邊,要餵她。
那麼簡單的幾件小事,她就記在心尖上了,久久不能忘,像漆黑一片的夜裡,闖進來的螢火蟲,把她的心又照亮了。
這些偶爾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