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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倒是有。
廖斂眼睛在店裡看了一圈,指著電視旁的監控器道:「那個,能拍到外面嗎?」
桂歡咽了口唾沫:「拍不到。」
廖斂點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
桂歡拿不準他的意圖,她的膽子不算小,可還是忍不出長舒了一口氣,從窗戶向外打量。
廖斂把買來的東西放到地上,到路邊抬起了一塊大石頭。
北方的冬天,家家戶戶都有醃白菜的習慣,缸里放滿白菜,上面再壓一塊大石頭。
路邊有幾塊被挑剩的大石頭,一直沒有人搬走。
廖斂四肢精壯有力,穿白襯衫的時候,胸口總是鼓鼓的。
只見他非常輕鬆地抱起了一塊大石頭,一路走到一輛轎車旁邊,在桂歡詫異的目光下,高高舉起手臂,用力砸在了車前的擋風玻璃上。
隨著玻璃的碎裂聲,車子響起了刺耳的警報音。
廖斂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居民樓,隨後充耳不聞地往回走,他似乎一點也不怕別人發現,步伐從容,拿起放在地上的東西,掏出一袋小魚乾,一邊吃一邊走。
路過超市時,他微微側頭,向裡面望了一眼。
視線相對,桂歡「唰」地坐回了椅子上。
外面的警報聲還沒有停歇,一聲一聲,震耳欲聾地敲擊著桂歡的耳膜。
第2章
他最後一眼是什麼意思?
漫不經心的一瞥?還是帶著某種警告意味?
警報聲嗡嗡作響,桂歡不適地皺了皺眉頭,居民樓兩側的窗戶紛紛打開,居民們探出頭來看熱鬧。
這時,轎車上方四樓的窗戶被「嘭」地一聲推開了,一個身材壯碩的光頭男人伸出頭向下望,看了一眼就憤怒地吼道:「哪個天殺的砸了我的車?!」
桂歡仔細瞧了瞧,這男人她見過,姓王,附近的人都叫他王三餅。
王三餅在這一片是個名人,爸媽原來在鋼廠工作,他從小就是這一片的小霸王,常年穿梭在遊戲廳和錄像廳,中學還沒畢業就不念了。
年過三十的王三餅,還住在父母家中,至於職業,說的好聽點,是一名需要偶爾肉搏的自由職業者,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混子,也叫做社會閒散人員。
外面鬧哄哄的,桂歡喝了口酸奶,想了想,繼續低頭算帳了。
毫不意外的,外面並沒有響起警車的聲音,想來王三餅平時得罪了不少人,一時半會也想不起是哪個「天殺的」報復了他。
幾個阿姨結伴走進小超市,她們一邊用眼神暗示著王三餅的車,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著這個新話題。
「歡啊,你上午看沒看到誰砸了王三餅的車?」
桂歡掃著條形碼,往外看了一眼道:「我上午忙著理貨,警報聲突然一響,把我也嚇了一跳。」
見桂歡這兒問不出什麼,阿姨們結完帳,便意猶未盡地出了超市,邊走邊說道:「咱們這片兒早就應該按監控了,就咱們前面那個主道,都按上了!」
「這太不安全了,今天砸他車,明天要是放火燒他房子怎麼辦?我家可是跟他家一棟樓的。」
阿姨們的講話聲漸漸遠去,桂歡拿起無糖紅茶喝了口,繼續給下一位客人結帳。
有點社會責任感的人,遇到這種事情可能都會猶豫要不要去報警。可桂歡不會,因為她不想惹麻煩。
王三餅自己都不去報警,她就更沒有義務去當活雷|鋒了。
等到打零工的小陳來換班,桂歡就騎著自己的小摩托出發了。
先去了一趟快餐店,檢查了一下廚房和廁所的衛生,聽領班匯報了一下工作和帳目,順便解決了自己的午飯。
下午去了趟五金店,等她回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