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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人都看你一个人了。”方采蘩本来想说整个岸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眼珠子全集中在你一人身上了,可想着自己一个姑娘家跟一个少年开这种玩笑实在是大大的不妥,又及时打住换词儿了。
可是她这种转变太过生硬,陆骥心里本就膈应这事,自然是一下就知道她心头所想,当即脸色就变了,冷冷地道:“我又不是怪物,谁稀罕大家就看我一人!”
糟糕,难得陆骥今日画风突变肯说话,自己与他一时间说得兴起,居然忘记这货骨子里的高冷面瘫属性了,你看你看,这货说变脸就变脸。方采蘩看着陆骥迅速恢复了的面瘫脸,心头大为懊恼。
此后她吸取了教训,陆骥不开口,她就闭紧嘴巴绝不挑起话头。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到了最初那种僵硬尴尬的模式。好在这种叫人不舒服的状态没维持多久,就被陆骥给打破了。
陆骥显然是没话找话,问道:“蘩姐儿,端午节许多人家的小孩儿都要置办新衣裳,人们又都要佩戴香囊,你们铺子这阵子应该比较忙吧。”
方采蘩道:“还好吧。今年不是碰上三年一次的龙船比赛嘛,所以今年的端午比去年前年都要隆重,手头宽裕的人家不光给小孩儿置办新衣裳,大人们自己也置办。还有香囊,虽然大多数人家是家中的女眷自己做,不过手艺毕竟赶不上绣庄的水平,是以老早就有人家上我们绣庄定做香囊。大多数人家四月间就开始准备了,到这几日反倒没有上个月忙了,不过有在外回乡过节的人还有为了看龙船特特来和锦亲戚家过端午的人,所以光顾绸缎铺的人还是较平日多。”
陆骥道:“那明日划龙船你们家要不要关铺子专心去看船啊?”方采蘩摇头:“我娘说明日铺子就开前半日,后半日一家人回家安心过节,不看船。”
陆骥惊讶道:“不看船,你娘怎么会不叫你们去看船呢?不看的话,你和你娘也就罢了,你们家那两个小的不嚷嚷?若是我娘说不去看船的话,二郎和骐姐儿非得嚷破天不可!”
方采蘩道:“他们两个怎么不嚷,尤其是远哥儿,学里唐夫子好不容易大发慈悲特特放假给弟子看船,临了却听到我娘说明后日不准去看船,那孩子立马就急了。菱姐儿也急得跳脚,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围着我娘争了半日,无奈还是被我娘给无情镇压了,远哥儿当时委屈得都掉起了金豆子。”
陆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娘怎么会不让你们去看船呢?”方采蘩叹了口气:“我娘是被雾云寺那回给吓怕了,再碰上这种人多拥挤的场合是坚决不叫我们再去的。”
陆骥很不以为然:“你娘太过小心了吧,和锦的龙船赛举行了那么多年,除了划船的人争输赢打架,没听说岸上发生过踩踏的事儿啊。雾云寺那是因为地方太窄,看龙船是在江边开阔之地,哪能再发生那种事。而且这回官府有了上回的教训,做了极其周密的部署,根本不用担心的。”
方采蘩摇头:“其实我娘死活不答应去看船,还是因为远哥儿年小,看船的人又多,怕遇上拐小孩的拐子。”
这个顾虑倒是合情合理,方家都是些不中用的妇孺,方志远正是爱四处乱窜的年纪,胡氏根本看不住他,人潮中万一这独苗苗给挤丢了,剩下母女三人别活了。
想到这里陆骥不由叹了口气,惋惜道:“若是我们两家没闹僵,倒是可以一道去看船。骐姐儿和远哥儿年岁相仿,两个人能玩到一块去,有我和我娘还有骁哥儿看着,远哥儿绝对丢不了。”
方采蘩点头道:“可不就是。之前我娘和你娘没吵架的时候,大家互帮互助地多好。结果为了区区几个鸭蛋闹成了这幅样子,想起来都觉得荒谬。嘿,大人们一旦幼稚起来,比小孩子还过分。”
“两家的娘都是不肯服输的性子,咱们做子女的又能有什么法子。”陆骥点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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