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七星塔前(第1/4 页)
青陽皇宮靈琴居。
琴妃的頭都快被眼前之人吵暈了,原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側妃重新受寵,正室夫人再遭冷遇的俗套故事。
「妙彤,為了除去陸妃的孩子,本宮已經犧牲了一滴珍貴的青棘涎,如今哪怕將整座青龍城翻個底朝天,也絕對找不出第二滴價值萬金的青棘涎,所謂的三皇孫已成廢材,你又何必非要用同樣的辦法置陸妃於死地呢?」
「琴妃姐姐,她若不死,太子殿下何時才能再眷顧我?陸妃的本家出了一位上品靈魂的神童,這個賤人眼看著就要爬到我的頭頂上去了。」
周妙彤惡狠狠地掐著手中的絹帕,青棘涎之毒號稱無嗅無味,可殺人於無形,但是上次那滴青棘涎居然沒有將那個賤人生的小賤種除掉,她早就心生疑慮,會不會是琴妃捨不得手中的珍藏,故意拿了其他毒物相替?
「陸妃暫時不能死,她若現在出事,太子殿下必定嚴加徹查,本宮可不想惹上一身腥,不過讓她心裡痛上幾分倒是易事,例如將她生的那個廢物打個手斷腿殘的,這些小事都交給震天侯處理即可,如此你可解氣?」
琴妃怎麼會看不出周妙彤眼底的那抹懷疑,她不想過多地介入東宮那些爭風吃醋的閒事,她關心的只是那些有可能威脅到自己和十八皇子地位的人,比如某個可能成為天才的嬰孩。
「那個廢材一直就是一隻實驗毒性的小白鼠,青棘涎有多厲害世人皆知,一滴便可毒殺一池塘的活魚,它滅去的不是肉體,而是靈魂,一般的大夫根本查不出這種傷害的緣由,陸妃若不是仗著自己的那幾分修為,早就命喪九泉了。」
「除去陸妃的孩子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是震天很想看看這個不能修靈的廢材能夠活到什麼程度,至少她那具可以抗拒青棘涎的身體與魂魄早已進入了他的視野,就算有陸玄英相護,也逃脫不了最終被解剖取血的命運。」
「可是……」周妙彤實在咽不下這口怨氣,難道讓她眼睜睜地看著太子殿下與陸妃親親我我嗎?
「可是什麼,這都是平衡!陛下的心意連本宮我都無法猜透,誰又知道太子殿下願意寵愛那個賤人多久呢?太子妃就要有太子妃的氣度,如果你對震天侯放心不下,大可以找風殘幫忙嘛,他不是你的老同鄉嗎?」琴妃睏倦地打了一個哈欠,衝著周妙彤擺了擺手,她的午休時間完全被這個不速之客打亂,越想越是無趣。
「不!不不!風殘是太子的人,還是麻煩十八皇子吧!」周妙彤謝絕得面紅耳赤,就連琴妃瞟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也暗藏取笑,她哪裡還敢再度索要青棘涎,這一刻唯願天下太平。
……
卯時三刻,清晨的日光尚未鋪滿西城,路上行人漸多,秦入畫和陸玄英乘坐一輛青雲鎦金馬車出了青龍城西門,一條寬敞筆直的麻石路直通西郊秦氏祖廟,那裡聳立著一座令無數秦氏子弟景仰的七星寶塔。
「行了行了,入畫表弟,別再裝了!」四下無人,陸玄英再也不願意裝腔作勢。
「裝什麼?」秦入畫睜大雙眼,懵懂無知地看著對面的表哥,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說話的正經奶娃。
「你是一位靈士啊!」陸玄英忍不住道出了真相,沒想到自己立刻就被暴走的小表弟掐住咽喉,直接按在了廂壁之上,「咳咳,鬆手!鬆手!」
「怎麼知道的?」秦入畫緊盯著表哥的雙眼,直到看見了一抹真誠,她才慢慢地鬆開了手,也許吧,她突然很想結交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這件事只有陛下和我知道!咳咳!」陸玄英揉著刺痛的咽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太野蠻了!我若不知道,如何陪你一起登上七星塔?」
「呃!」秦入畫明白了,四歲修靈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知道的人一定極其有限,她的反應確實有點過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