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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叡輕笑著搖頭：&ldo;不敢。&rdo;

許是剛剛恢復，他的聲音還有些粗礪和沙啞，撫著她的長髮，低頭問道：&ldo;你要是原諒我了的話，能不能考慮一下嫁給我?&rdo;

阿妧沉默片刻，輕聲道：&ldo;等你好了再說吧。&rdo;

&ldo;那我就當你答應了，不許反悔。&rdo;

阿妧道：&ldo;你以為我是你啊，嘴裡沒一句實話。&rdo;

第57章 承歡

在蕭叡能夠起身走動的時候，兩人離開那個藏身的山洞。與此同時，洛陽那邊也得到了消息，派了護衛前來接應，一行人順利回宮。

出乎阿妧的意料，在她回洛陽之後，沒有人對她的歸來表示意外。不知道姜後是怎麼跟魏帝說的，眼下的一切表現得就好像她從未離宮一樣，有一種詭異的平靜。

魏帝不在，他十月的時候行幸廣陵故城，臨江觀兵。只是今年大寒，水道上結了冰，樓船不得入江，只好返回洛陽，現在還在路上，大約數日後抵達。

阿妧先去見了姜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僅僅是半年未見，姜後似乎變了許多。容顏依舊美麗，只是那一雙眼睛裡卻是難掩疲憊。

一貫溫柔嫻雅的臉部表情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出現了一絲裂痕，但也只是一瞬間，下一刻姜後便又面帶笑意，親切溫柔地拉過阿妧的手。

&ldo;姑姑年輕的時候正逢戰亂，顛沛流離，後來又入了宮，從未見過外面的太平盛景。妧兒此次在宮外小住，都看到過些什麼，願意跟姑姑講一講嗎?&rdo;

兩人坐在榻上，姜後問道。

侍女奉上熱茶，阿妧很自然地把手收回，雙手捧著杯盞，輕輕飲了一口：&ldo;沒有什麼，都是些尋常景象，販夫走卒，男耕女織……&rdo;

姜後似乎嘆了一口氣：&ldo;即便是尋常，那也是我從未擁有過的一切。恩愛夫妻，父母子女，一一數來，姑姑這個皇后，倒也跟孤寡之人無異了。&rdo;

阿妧手中的杯盞一抖，茶水險些濺出來。她慢慢放下，輕聲道：&ldo;怎麼會，陛下一向敬重姑姑。&rdo;

姜後搖搖頭：&ldo;不說這個了。&rdo;她看向阿妧，&ldo;聽說這次你是跟太子一起回來的?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rdo;

阿妧說：&ldo;我也沒想到。&rdo;

&ldo;許是姑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也看不懂。不過對妧兒來說，這卻是一件好事。&rdo;姜後問道，&ldo;太子可有意娶你?&rdo;

阿妧抬起攏發的手頓在半空，繼而慢慢放下，回視她道：&ldo;並未。&rdo;

姜後沒有就這個話題再追問，而是轉到別處：&ldo;這次回來，還住在姑姑這裡嗎?&rdo;

阿妧雙手交握著掩在大袖下，手指微動，思考片刻後，微笑著道：&ldo;在宮外都是一個人住，已經慣了。&rdo;

姜後點點頭：&ldo;你是大姑娘了，姑姑也不好時時看著你。既然如此，那就讓人再收拾一座宮殿出來。&rdo;

&ldo;多謝姑姑。&rdo;

……

洛陽的貴女們聽說阿妧回來，紛紛前來求見。阿妧沒有拒絕，在自己單獨居住的宮殿裡接見了她們。

崔青蘅坐在阿妧身邊，向她道：&ldo;聽說郡主回鄉探親掃墓，我還說怎麼去了這麼久，好容易才盼到你回來。&rdo;

阿妧微笑：&ldo;親戚盛情難卻，就多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