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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整体,而非只针对她,她是好孩子,我知道。”
陈麦又开始怀疑马桶和蒌瓜那次目击的真实性了。他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女人同校长身下那个淫妇联系在一起。女人,可以有这么多的脸孔吗?
“前十名的好学生里有一半都跟着你混了,要连个名次都不能帮你弄上去,你就白当他们老大了。”
“行,我上去了,你给啥奖励?”
“到时候再说,少废话,懒惰者没有赏钱。”马大葱撩了一下头发,陈麦注意到她右脸上有一块淤青,眼睛里仍有血丝,像是哭过。
“陈麦,坚持写诗吧,懂诗的人,也一定会懂得爱,只是别走极端。生命一场,远远不止是爱情那么简单。你保留这个爱好吧,在诗意里成长,总有一天你会放弃菜刀的。”马大葱摸了摸他的头。
陈麦像被人从天灵盖输了真气,猛然血涌上头。她的香气悠悠地浸润了他,她的温柔冲垮了他,他眼睁睁看着一只左手伸向马大葱的裙子。也许是害怕马大葱用一记耳光结束他的试探,他闭上了眼,像从门缝里看见寡妇和野男人野合,更像蒙着双眼的死囚在等待枪声响起。这短暂而可怕的空白让他汗涌而出,手抖如筛,肌肉痉挛,汗毛乍立……他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摸到她,更不知道这之后的结果,他唯一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一定要这样做!是的,这就是了。陈麦打了一个寒战,猛地睁开了双眼,暗涌的汗使他冰凉。她没有动,甚至姿势都没有变,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他摸到的是她的膝盖靠上一点,他感觉到了这条腿的圆润和颤抖。他呆呆地看着她,而那只手并没有停在原处,它罪恶地缓缓上滑,直到深入进她裙子深处看不见了,卡在一个他说不出是什么地方的地方,于是他的手就不敢再动了。
墙上的石英钟敲了三下。教务处的钟表慢了半分钟,上课铃会在三十秒后响起。楼道里人声嘈杂,学生们趁着这最后的三十秒尽情地说笑着,奔跑着。陈麦没有等到耳光,他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马大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和眼神,只是微微前倾了一些。她轻叹一声,各种情绪涌出双眼。陈麦不能承受她的叹息,一下抱住了她,将头埋进她的腰。那里起伏温暖,他听到里面咕噜作响,他不知道想要什么,不知道想说什么……他像是倒吊在悬崖边上的幼鸟,对着拍岸的惊涛不知所措。
上课铃响了。它们挂在楼道的两边,一响就是一串,震得像在宣告着世界末日。
马大葱轻轻推开他的头。“去上课吧……傻小子……”马大葱默默走到一边,像怕冷一样抱着双臂,去拿桌上的卫生纸,想要擦眼,但没有泪,就把纸轻轻揉了,扔进垃圾桶。纸球弹在桶的边缘,歪歪扭扭地蹦到陈麦脚下,在他脚边一碰,滴溜溜地转着。陈麦盯着它,等着它静止的那一刻,仿佛它停下来,他的羞耻和无助也会如水退去。
陈麦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那间办公室的,只知道迎面撞见眼神诡异的关华,他的手里拿着一本《追忆似水年华》,似乎正要去敲马大葱的门。见他出来了,先是一笑,又一皱眉,然后又死死瞪着他了。陈麦干笑了一声,本想谢谢他,如此便没了兴致,遂板着脸走开。快回到教室的时候,他本能地回头,见关华弯着腰,把耳朵靠在马大葱的门上,一只脚小心地翘着,像敲个鸡蛋那样在敲门。陈麦握紧了拳头。但他只能离去,他罕见地低着头溜回座位,老梅纳闷地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漏网的逃犯。
放学时,他和老梅骑车走,老梅掏出个漂亮的随身听,强迫他戴上耳机,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录音带。陈麦被吵得耳朵嗡嗡作响,里面有人合唱:杀了你喂猪,杀了你喂猪……他就回头对老梅说:“这歌写得也太狠了,我们街上混的管杀管埋,他们可好,杀了全喂猪……”
老梅灵巧地一拽夺回耳机,把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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