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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rdo;拉著她往後面走，又說：&ldo;什麼都沒準備，早上一大早開門做生意，家裡也沒來得及收拾。&rdo;又張羅著要去買菜。

何如初忙拉她坐下來，&ldo;媽媽，我又不是客人，忙什麼，有什麼就吃什麼，青菜豆腐就很好，我更願意吃。這麼多年沒回來，我們說說話。&rdo;轉頭打量房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半新不舊的，家具也很樸素，收拾的很整齊，窗明几淨，東西擺放的有條有理。

何媽媽便說：&ldo;房子小了點，不過一個人住正好。&rdo;她想起以前家裡上下連通式的大公寓，光是浴室就有客廳這麼大，現在媽媽竟住這種地方，心裡難受，動情說：&ldo;媽媽，你跟我回北京去吧，我養你。&rdo;她雖然沒什麼大的能力，自己的媽媽還是養得起。

何媽媽笑了，&ldo;你有這個心就好。媽媽一個人在這裡過的很好，鄉里鄉親都認識，有什麼事兒大家互相照應，就是人不在，店子都可以放心交給人家。再說了，媽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離不開這裡。&rdo;她聽了，知道母親上了年紀，安土重遷，是不願意搬到外地去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何媽媽讓她坐著看電視，自己出門買菜，又到前面叮囑小妹好好看店，有人找就說出去了。她坐了會兒，一個人覺得無聊，於是轉到前面的花店。小妹正在灑水剪枝，見了她，笑說：&ldo;原來你就是阿姨的女兒啊，老聽她念叨你，說你出國念書去了。&rdo;

何如初點頭，&ldo;對啊，回來沒多久。&rdo;小妹打量她，笑說：&ldo;你進來那會兒，我就覺得面熟，現在才想起來是在照片上見過你。不過你跟阿姨長得不是很像，所以乍眼下也沒認出來。&rdo;她便說自己長得像爸爸，又問生意怎麼樣。

小妹答：&ldo;阿姨剛開店，我就來這裡幫忙了。前幾年一般，賺不到什麼錢，這幾年大家生活水平好起來，買花的人越來越多，所以生意還過得去。臨近年關，買花的人也多了起來，一大早的就有人訂了好幾個大花籃。&rdo;

她剛才在門口看到了，於是點頭，跟她聊了些家常話，無非是多大了，家裡有什麼人之類的，又說：&ldo;我媽媽這些年身體還好吧？&rdo;她利落地包好一束康乃馨，說：&ldo;還好，不過阿姨上年紀了，有時候難免會有腰酸背痛腿抽筋什麼的，不是什麼大病。再說，鄰居都很熱心，放心好了啦。&rdo;她聽了，又羞又愧，只覺得自己不孝，養個女兒還不如店裡的小妹孝順呢！

何媽媽回來，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忙碌起來。她跟在身後幫忙，何媽媽推她：&ldo;你回來累了，沙發上歇會兒，我一個人就行。&rdo;她說不累，幫著擇菜洗菜，又切姜剝蒜，一樣一樣放好。何媽媽見了，笑說：&ldo;看來是長進了。&rdo;她很汗顏，其實她還是什麼都不會。可是僅僅只是做這麼一點小事，母親就這麼高興。她想起以前在家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動不動甩筷子的日子，後悔太不應該。那時候為什麼不能多體諒體諒母親呢！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懂事呢！

回來的就晚，又做了許多菜，吃完飯已是半下午時分。天氣陰陰的，何媽媽探頭往外看了一眼，說：&ldo;看來又要下雨了。&rdo;叮囑說：&ldo;你這會兒沒事，無聊的話不如找林丹雲玩去，晚上吃飯再回來。&rdo;她見天色有些暗了，便說：&ldo;不悶，我幫媽媽看店去。&rdo;有人買花，她便負責找錢，笨手笨腳的，幸虧下午人不多，生意清淡。何媽媽教她，哪樣花該怎麼處理，剪枝該剪刀哪個部位，什麼花什麼價錢，到哪裡進貨又便宜又好。她聽了大有收益，原來開個花店也有這麼多學問。

吃了晚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