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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手長腿長,像是被禁錮在了桌椅之間,拼命伸展著他那雙大長腿,都快踩上前桌同學的板凳橫樑了。
「一股奶味。」傅辭洲頭都沒抬,悶著聲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祝余把他兜里那個軟了一半的大白兔扔到他面前:「寫什麼呢?」
傅辭洲用水筆另一頭撥了撥祝余的糖,撇著嘴嫌棄道:「你這糖別含嘴裡帶來的吧?」
「哪有,」祝余拿過自己桌上多出來的套卷,「人家揣心口捂的。」
「靠,」傅辭洲被噁心地坐直了身子,把那顆糖用水筆挑回去,「你能不能別噁心我?」
祝余見傅辭洲不吃,乾脆自己剝了糖紙塞嘴裡。
他拿起桌上的卷子,踢了踢自己前桌:「哎,老王,這什麼?」
王應回頭看了一眼:「啥啊?我怎麼沒有?」
「老陳專門找的奧賽卷子,」傅辭洲把卷子翻了一面,「別問了,就咱倆有。」
王應把一個「哦」字發出了山路十八彎的音:「情侶套卷?」
傅辭洲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祝余把試卷往前面一揚:「喏,男朋友給你了。」
傅辭洲:「?」
王應「咦」了聲,連忙轉過身子:「我才不要。」
他那副嫌棄的樣子,仿佛這卷子就是傅辭洲,挨一下他都膈應。
傅辭洲被這兩人的一通輸出給弄得莫名火大:「一會我就給你倆懟垃圾桶里你信不信?」
祝余歪歪腦袋,難得沒跟他貧,退了板凳站起來就出了教室。
傅辭洲心裡有氣,但又不能像個小學生似的追過去罵,只好跟個河豚似的自己憋著炸。
祝余去了趟老陳辦公室,把卷子擱在桌上:「老師,我不準備參加這次比賽。」
他在不同的人面前的態度和表情有所不同。
對班裡同學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是對待老師卻又多了幾分正經。
「怎麼了?」老陳蹙起眉頭,「你上次競賽成績不是挺好的嗎?」
祝余上次拿了金牌,已經不僅僅是「很好」。
老陳雖然指望著這位小祖宗給他多掙一筆獎金,可是更多的也是為了對方的未來打算。
參加競賽不僅可以豐富履歷,而且在以後的各種考試中還有可能有更大的優勢。
祝余有那個能力,只要參加就能獲獎,可是現在為什麼卻要放棄。
「不想參加。」祝余垂著睫,說話悶悶的。
在老師看來,祝餘一直都是樂觀活潑的性格,很少見對方有這樣失落的樣子。
老陳察覺到祝余情緒有些不對,拍拍他的肩膀,到底也沒說什麼。
不過片刻,祝余原路返回,只是這回兩手空空,那份套卷不翼而飛。
「卷子呢?」傅辭洲等不及祝余坐下,仰著頭問他。
「給老陳了。」祝余坐回座位,準備拗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你不參加今年的奧賽?」傅辭洲問。
祝余搖搖頭,繼續睡他的。
「為什麼啊?」
「不想。」
去年高一的時候班裡報了十來個,最後就祝余和傅辭洲進了決賽。
他倆分別摘了金銀牌,給老陳長了不少的臉。
傅辭洲還想著借著這次機會一雪前恥,結果祝余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這熟悉的劇情讓人頭髮麻,傅辭洲想對著祝余就是一耳巴子。
「你怎麼了?」他有些不放心地戳戳祝余的手臂,「林妹妹,又頭暈?」
祝余把臉從自己胳膊里拔/出來,蔫唧唧地看著傅辭洲:「是啊,哥哥給揉揉?」
王應聞聲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