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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說要辭退你。&rdo;

連歡鬆了口氣，立刻輕鬆起來。

&ldo;……所以這段時間你一直擔心我辭退你？&rdo;

連歡不是沒這麼想過，這幾個月傅長川深居簡出，工作量急遽減少，搞得她也有些無所適從，聽到老闆這麼說，她趕緊拍了拍馬屁：&ldo;工作是不難找，不過大方的老闆就不好找了。&rdo;

&ldo;行了。&rdo;傅長川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微微支撐下額角，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文件上，&ldo;去看看他們的活動什麼時候結束。&rdo;

結果連歡剛出去沒多久就跑回來了，上氣不接下氣：&ldo;老闆，出事了。&rdo;

傅長川唰地站起來：&ldo;怎麼了？&rdo;

&ldo;首映場上有人來抗議，起了騷亂，主辦方取消活動了。&rdo;

二十分鐘後，傅長川在後台見到一身狼狽的阮之。她今天披著長發，穿的是白襯衣和淺灰色的長褲，可還沒走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她的後背和頭髮上被潑了大片刺眼的紅色油漆。工作人員正徒勞的那紙巾幫她擦拭，傅長川能感覺到自己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過去。

&ldo;……明天嗎？&rdo;阮之還在講電話，聲音聽起來有些鼻塞，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哭過了。

他接過連歡遞過來的浴巾，一把將她裹住了，又順手從她手裡拿過了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乾脆利落地說：&ldo;是我，現在先帶她去整理一下。別的事明天再說。&rdo;

傅長川一直是個溫和的人，大多數時候，遠比常人有教養、待人也異常客氣。可是此刻，就算是不相識的人，都能察覺出他身上的怒氣，只要再多一點火星，整個人能炸開來。

阮之還想去搶電話，一看到他這副樣子，頓時不敢說話了，眼眶微微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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