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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祖母護著你呢！你有理你怕啥？&rdo;

梁宜萱撇撇嘴，這才壓下火。

老夫人看著兩個孩子直搖頭:

&ldo;一個不省心，另一個也不省心！宜貞你此前去了何處？怎麼忽去插一腳？&rdo;

所有人的目光俱落在梁宜貞身上。

她心下一沉，卻並不大驚訝。果然，訓斥兩個孩子是假，打聽她的行蹤是真。

&ldo;我從山上下來，&rdo;梁宜貞道，&ldo;見蔣盈故意為難大姐，我便唇舌相助了！此番是蔣盈沒道理，不怨大姐！&rdo;

她注視著老夫人，故意拋出&ldo;山上&rdo;二字。

&ldo;山上？&rdo;老夫人微驚。

尋常人聽到她的話，必定問蔣盈事件始末，而老夫人卻獨獨記住了&ldo;山上&rdo;。

梁宜貞更加確信，懿德公主的死與府里的秘密有關。

她方篤定點頭:

&ldo;是，山上。我去祭拜母親。&rdo;

謊話要讓人相信，必須真假參半，虛實相依。上山是真，祭拜是假。

老夫人沉吟半晌，蹙眉道:

&ldo;怎的忽想去祭拜？&rdo;

梁宜貞一時沉默，只見肩頭微顫，竟隱有啜泣之聲。

&ldo;我想我母親。&rdo;

她的聲音很微弱，嬌氣帶著傷感，我見猶憐。

旁人皆默然。

她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初初喪母，思念心切。這般可憐樣，如何教人不動容呢？

梁宜貞接著道:

&ldo;我自下山來，越發難過。見大姐被人欺負，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那蔣盈，不就是欺負我們沒有母親護著麼？&rdo;

不知覺間，又將話題扯回蔣盈事件。

梁宜萱聞言，一向堅強剛烈的她，眼圈也紅了。同病相憐，最是感懷。

老夫人頗是心疼，一時無心審問。也難為兩個孫女，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些。

不提防，她也紅了眼眶。

眼看屋中幾個女人就要哭作一團，只見鄢凌波一身白衣翩然而至，雲頭手杖更添一番風流。

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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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也不笨

&ldo;凌波給老夫人請安。&rdo;

鄢凌波聲如清泉，行了個標準的揖禮。他身姿俊挺，一根束眼的雪白絲帛便將人隔於塵世之外。

老夫人抬眼，閃過一絲安心：

&ldo;凌波來了，坐吧。&rdo;

這樣的氛圍很奇怪。方才還一片傷情憂鬱，鄢凌波一到，就變得安寧祥和。

似乎，每個人都很信任他，又帶著股莫名的親近。

&ldo;銀樓的事凌波聽聞了。&rdo;鄢凌波呷一口茶，&ldo;宜貞與宜萱此番行事，倒有趣得很。&rdo;

&ldo;有趣？&rdo;老夫人無奈一笑，&ldo;她們要有你一半懂事，我怕還能多活幾年。&rdo;

&ldo;老夫人長命百歲！&rdo;鄢凌波笑道，&ldo;宜貞與宜萱年幼，慢慢教也就是了。誰也不是生來就知進退的。&rdo;

&ldo;況且，&rdo;他接著道，&ldo;來龍去脈凌波已打聽過，的確是蔣小姐挑事，還是她主動換的簪子。仗勢欺人的話，也說不到咱們頭上。&rdo;

這話聽著奇怪。

仗勢欺人，不說到晉陽侯府頭上，還說到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