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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這一屋子最值錢的不是通靈玉。&rdo;
他頓了頓:
&ldo;是大小姐的腦子。&rdo;
說罷便拂袖而去。留下憋笑的梁宜貞與梁南清,還有一臉茫然的梁宜萱。
&ldo;他什麼意思?&rdo;她愣住。
&ldo;誇你聰明呢!&rdo;梁南清憋笑道。
梁宜萱蹙眉:
&ldo;總覺得不是好話。&rdo;
梁宜貞背身偷笑。什麼最值錢,自然是沒用過的新東西!
她故作正色:
&ldo;他對大姐腦子的估價還是低了。&rdo;
梁宜萱一愣,霎時反應過來。
立刻火冒三丈。
敢說她腦子沒用過!
&ldo;蘇敬亭!你給我等著!&rdo;她跺腳狂指門外。
話音未落,又噌地轉身,眼刀直砍向姐弟二人。
屋子一瞬凍結。
不到半刻,霎時雞飛狗跳,胡亂追打。
…………
這幾日,晉陽侯府上下無不懸著一顆心,偌大的侯府籠罩著一層焦慮。
唯有二房,因鄭氏養病的緣故,與世隔絕,倒見出一番安寧平和。
只是,顯得有些怪異,也有些刻意。
屋中的藥氣比尋常生病時更重些。梁南淮侍藥榻前,也免不得掩了掩口鼻。
&ldo;若是沒有大礙,母親便將藥停了吧。&rdo;他蹙眉道,&ldo;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傷身啊!&rdo;
鄭氏勉強笑了笑,道:
&ldo;本就是老毛病,加上府中出事,心頭驚惶,如何敢停藥?&rdo;
她五官揪作一處,強忍著將苦藥吃盡。
又道:
&ldo;蔣小姐的事如何了?可有個定論?&rdo;
她似不經意地垂眼,耳朵卻仔細豎著聽。
梁南淮遂將那日之事又細細與鄭氏說了一回。
他只喪氣道:
&ldo;好不容易與貞妹妹緩和些,出了這等事,她自己是個泥菩薩,又哪來心思替我謀得世孫之位。&rdo;
鄭氏看兒子一眼,緊蹙雙眉。
她如今考慮的可不是世孫之位,那都是來日方長的後話。而眼下,最棘手的,是蘇家的人摻和了進來。
花朝盛會那日,當她看到腳下的雀頭竹簪,又聽聞是蔣盈丟的。鄭氏知道,沒有選擇,她必須殺人滅口。
公主都殺了,豈會在乎多一個小姐?
而最掩人耳目的方式,便是先下無色無味無痕跡的劇毒,再偽裝成溺水而亡的假象。
那是上古傳下的毒方,極高明的仵作多也驗不出。
到最後,不論判作失足溺水,或是梁氏姐弟的報復,皆與她無關了。
誰知,半路殺出個蘇敬亭!
京城蘇氏,是令所有兇手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尤其蘇敬亭,不過粗略一驗,便對蔣盈的死因提出疑點。
這太可怕了!
鄭氏倒吸一口涼氣,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緊張。
她道:
&ldo;你方才說,蘇少爺今早來拜訪你貞妹妹?&rdo;
梁南淮點頭:
&ldo;後來梁宜萱與梁南清也去摻和了一把。不知是否惹急了蘇敬亭,我遠遠瞧見,他黑著一張臉離開的,口中似乎不停咒罵。說什麼,不能栽女人手裡……公堂什麼的&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