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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说就算能告到开封府,也是治门官之罪,护军大人一根汗毛我们都动不着。”
卓芸其实也问过魏护军其人,她的父亲一听就摇头:“既被他家看上了,估计是躲不掉了,一个刚登科的官人,家中无有根基,就算其志再坚,最后也得低头,除非这人豁得出去,不要命了也不要前程了。”
这些话卓芸自不能说,怕又惹灵犀伤心,她心中也盼望着那肖赞能豁得出去,宁死一拼,这样仲秋可就不用惦记灵犀了。
到了吉县城门外,何超已牵马候着,弯腰对她们三人道:“马爷已经订好客栈,三位小娘子请跟我来。”
客栈叫做悦来客栈,阔大而气派,三人进了上房,卓芸一声欢呼,命店小二准备热水,她要沐浴,玉容道:“还是灵犀姐姐先吧。”
卓芸翻翻白眼:“好吧,她先就她先。”
夜里方仲秋回来,灵犀站在门口,看到他喊一声仲秋。
方仲秋一日与马丰开怀畅饮,此时醉意正浓,斜着眼睛瞄几眼灵犀,对何超笑道:“这万花楼的姑娘,我都看不入眼,这个还不错,有几分象灵犀。”
灵犀满腔的话堵在胸间,瞧着他轻佻的样子,惊得半天没说话,这人,竟有这样的一副面孔。
方仲秋又笑道:“虽象,却不是她,可惜了。”
何超朝灵犀使个眼色,示意她先回去,灵犀转身正要进门,门里冲出一个人来,双手叉腰喊道:“好你个方仲秋,竟然去万花楼喝酒,你这般无耻,和那些下流男子一样,我真是瞎了眼。”
何超看看灵犀又看看卓芸,心里嘀咕仲秋与这二位姑娘,也不知是怎样的关系。
方仲秋冲她摆摆手:“多管闲事。”
卓芸气得跟在灵犀身后进了房中,啪一声关上房门,将方仲秋隔在门外。
方仲秋摇头笑道:“这两位姑娘脾气大,我也没准备怎么着,就夸了一句而已。”
何超笑道:“仲秋醉了,这不是万花楼,是悦来客栈,刚刚那两位小娘子,是和仲秋一路赴上京的。”
方仲秋笑:“管她谁呢,睡一觉再说。”
进了屋刚躺下,有人进来了,笑对何超说道:“我看他喝多了,就这样睡,醒来会头疼,这是醒酒汤,让他喝了再睡。”
何超点点头,接过来递给方仲秋,方仲秋挥挥手:“不喝不喝,哄我呢,我知道是药,苦着呢。”
灵犀想起小时候骗着方仲秋喝药,不由一笑。
那次方仲秋中了风寒,叶先生请来郎中开方抓药,药熬好了,他死活不喝,牙关紧咬撬都撬不开,叶先生又急又气,灵犀过去端起药碗作势喝了一口,咂摸着嘴说:“呀,好甜啊,这次的药跟以往不同,是不是郎中放了冰糖?”
方仲秋接过去仰脖就喝,灵犀趁势捏住他鼻子,帮忙灌了进去。
事后方仲秋埋怨灵犀:“我一直信你,没想到,你也骗我。”
灵犀呵呵笑道:“不骗你,病能好吗?不过,你也真傻,骗你一次上当,怎么每次骗每次都信。”
方仲秋也笑:“我就喜欢你哄着我,你只要哄我,苦药也成甜的了。”
小时候的记忆就这样不期而来,灵犀看着方仲秋,原来我们曾那样亲密,后来他走了,他走后,我曾在大树后哭泣,肖赞陪着我,他是那样的温和坚定,若化雨的春风,不知何时起,就淡忘了仲秋。
爹去世后,也是肖赞,每日陪伴着她,早起过来打扫庭院,家里做了好吃的,每次都趁热拿了过来,生病了,肖赞一手拿书一手打扇为她熬药,因生性调皮,她常常惹哥哥生气,总是肖赞挡在她前面,为她开脱。
灵犀走了过去对何超道:“我来喂他。”
她端起碗作势抿了一口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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