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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試驗都是根據黨衛軍最高當局同德國主要化工企業達成的協議進行的。
早在1941年布納分營初建時,希姆萊就曾給奧斯維辛集中營司令官霍斯下達命令,要求他務必保證向法本公司提供所需數量的健康男女囚犯。納粹醫生克勞貝格、舒曼、門格爾、維爾茨等對女囚進行的各類絕育試驗,往往是服務於法本、拜爾等大型化學公司的科研目的。
整個布納分營的建築群呈橢圓型,營區中間有8 條縱向和8 條橫向的道路,把分營分割成若干個營區。鐵路在縱向道路的中央通過,生產用的原材料和建築材料由火車運進,產品則由火車運出。整個分營由多層鐵絲網、電網和配置有機槍的瞭望塔包圍著。分營內最大的營區是勞動營,內有54個棚房,一共可以容納12000 個囚犯。棚房內的設施非常簡陋,犯人們吃飯、休息和睡覺都只能擠在在三層的木板床上。由囚犯營房到法本公司設在分營的工廠群有一條400 米長的走廊,是囚犯們上下班的唯一通道,而走廊兩側有高壓電網環繞。
至於奧斯維辛主營,因為盟國空軍的偵察機已於1944年夏秋幾次對其進行偵察拍照,基本掌握了它的主要情況,所以就無須營內抵抗戰士再勞神費心了。
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猶太囚犯、維也納一家醫院的醫生奧托&iddot;沃爾肯,也為審判戰犯提供了大量可靠的證據。他被送進奧營後,因為職業是醫生,被分配到比克瑙集中營(奧斯維辛第二分營)醫院工作。經過一段時間的細心觀察後,他發現了納粹醫生們的卑鄙騙局:他們夥同集中營當局用各種手法殺死了數以萬計的囚犯,卻煞有介事地開據出一張張死亡證明,厚顏無恥地寫上某某囚犯因患何種病症死亡,住院多少天,醫院採取了哪些救治手段。沃爾肯醫生的心都快氣炸了,他決心盡最大的努力揭穿這一陰謀。從此,他一面要承擔納粹醫生們下達的繁重任務,一面個心翼翼地避開黨衛軍醫務人員的監視,一面悄悄地用只有他自己才曉得其含義的符號在衣服上、紙片上、手帕上記下來。即使在集中營撤退時的&ldo;死亡行軍&rdo;中,隨時可能被死神呼喚的危難時刻,沃爾肯也依然把這些悉心整理的小紙條隨身帶著,一點也不曾失落。自感精明絕頂的納粹醫生們,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竟栽倒在這些小紙條面前。在戰後的一次集中營審判中,納粹醫生克來因喋喋不休地為自己辯護:在比克瑙醫院工作期間,他不僅沒有作惡,而且加班加點搶救了70多個垂危病人,他們的名字分別是……。&ldo;請稍等一下,克來因先生&rdo;,法官打斷了他的話。&ldo;1943年5 月18日,你的確診治過4 名波蘭猶太婦女,她們是瑪利亞、烏爾蘇拉、米拉和利利亞。作為行醫多年的行家,你當然知道她們患上了慢性腹瀉和營養不良。可是,你卻命令黨衛軍護士格特路德給她們每個人注射苯酚。十幾分鐘後,你來檢查結果,發現米拉還在喘氣,就又給她打了一針,並一直盯到她斷氣。請問,這跟搶救搭得上邊際嗎!&rdo;克來因啞口無言,雖則是深秋天氣,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往下淌。他心中暗暗怒罵,&ldo;格特路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婊子,我花費一年多的時間把你從東線調到奧斯維辛,你居然把老子出賣了。&rdo;蒂洛醫生看到克來因的窘態,自知內部有人叛變,只得把調子降了一拍:&ldo;我給囚犯們作手術時發生過失誤,造成了傷亡,我深表歉意。不過,我並非蓄意殺害病人。&rdo;&ldo;可是事實與你所說的差距實在太大了,親愛的蒂洛先生,&rdo;法官的言語中不乏譏諷,他滿懷信心地從卷宗中抽出幾張檔案材料,對被告念到:&ldo;1943年9 月7 日,你休假後回到比克瑙。晚上,你拉上黨衛軍護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