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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揣测他们了。
对方十几个十分难搞的人,太后又不能干政,真真是心里头干着急上火了。“你不让哀家找皇帝,那你说,按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我不是不让大姐找皇上,咱们这事儿还真要求圣上的。大姐只要不和皇上提御史参本的事儿,您只说您心疼侄子,跟皇上哭诉外头那些风言风语。皇上一旦体谅了宴儿的处境,心里往咱们这头偏袒,咱们还怕什么孝王,管它什么联合弹劾?”禾氏这主意是她的丈夫靖远侯出的,倒不乏是个谨慎而又两全其美的办法。
太后点头,十分赞同。她打发走妹妹禾氏后,当即叫人请来蓝公公。皇帝一到,太后便扬起手里早拿好的帕子,边擦眼睛边哭起来。若说太后当初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当年她做皇后的时候,宫中新人旧人层出不穷,她也不是没受过大委屈,但她却极少掉眼泪的。偏偏到她侄子的事儿上,太后说哭就能哭起来,而且是越哭越厉害。皇帝怎么劝,都不好用。
“哀家的娘家就这么一个侄子了,宴儿他父亲当初也是陪着你一块儿出生入死的,他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天下,死在战场上的!别说哀家,你就看在宴儿父亲的份儿上,也得对他好啊。”
“母后说的是,朕一直念着舅父的功劳的。”
皇帝口中所言的舅父,便是指宴世子的父亲禾风,死后被晋封为永安王。
“你若我不把我那可怜的弟弟派去战场,他就不会死,宴儿的母亲也便不会殉情了,一家子和和乐乐的,早就子孙满堂了,何至于偌大的王府里就剩下宴儿一颗独苗了!呜呜呜……”太后哭得眼睛都红了。
皇帝怎么劝太后都不见她好,左思右想,只能往今儿个那些大臣联名参奏禾晏的事儿上怀疑了。皇帝心思沉了下来,皱着眉看着太后,但愿她不会开口干涉这件事儿。
太后见儿子瞧自己的眼神儿有异样,心想:果然是儿子大了翅膀硬,老娘的面子一点都不给。
“哀家不过问别的,哀家就是心疼我这侄儿,请你好生护着他。你听听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怎么说我侄子和侄媳妇的。‘活不过三天!’皇帝,说句不好听的话,天下人都念叨着你母后我明儿就死了,你还能开心,你还能过日子么?”
“母后!您说什么呢,您一定长命百岁!原来您说的是流言的事儿,朕省得,一定给您处置好了。”皇帝保证道,同时心里叶松口气。他自有他自己的一套办事办法,别人插手就容易乱套了。
“嗯,哀家自然信你。”太后见好就收,擦干了泪,表示要歇息。
皇帝心疼的瞧着太后红肿的眼睛,心里头有股子说不出的酸楚。母后理解他,他自然也该为母后着想。永安王禾风虽然是他的舅父,但因为禾风跟他的年纪差不多,俩人当初的关系更像是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亲。他辅佐着自己一路登基上皇位,而后为了自己能在朝野之上稳坐龙椅,代他亲征南蛮,平定边界动荡……禾风为了捍卫边疆稳定,大婚一月之后便离开京都,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得幸禾风育有一子禾晏,留下了禾家的血脉。可惜禾晏这孩子命苦,出生后不久失去了父亲也就罢了,紧接着母亲也殉情了。
皇帝素来怜悯禾晏孤苦无依,故而十分顺应赞同太后宠他纵容他,自己也是把禾晏当着儿子养的。皇帝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不过最近几年来,他觉得禾晏被宠溺太久了,有些骄纵,故才渐渐地对他严厉起来。皇帝倒觉得这一次御史联合弹劾禾晏,倒不失为给禾晏吃回教训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重罚他,但叫他吃吃亏也好。
皇帝觉得他本意是好心,以后太后那边自然会体谅他的良苦用心,也会有好交代。
太后送走了皇帝之后,总觉得哪儿块不对味儿,心里反而越加不放心了。皇帝是她的儿子,他谅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