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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智美女士被殺之日吧。」晴美探前身子。
「嗯,當時警車來了……我不曉得發生甚麼事,總之暫時折回頭去。我在附近的
小鎮過夜,第二天到警局去,聽說了一切──覺得非常震驚,於是想到,叔父可能
不
想見任何人。」
「後來沒見到他?」
「嗯。而且,我的錢也快用光了,並且訂了回去的機位。本來可以改期的,但我
想到叔父一定會回日本去,以為到時就能見到他……」
「但實際上他沒回去。」
「嗯。事後才想到,當時如果多等幾天,見到叔父就好了。我每次都這樣。當時
那樣做就好了,這樣說就好了──我總在事後後悔的。」
跟我一樣,片山想。不過,大部份的人不都是這樣活下去的嗎?
「對不起,從一開始就撒了謊。」圭子向片山鞠躬。
「不必道歉呀。只要坦白說出來就好了。」
「坦白的人消化也好。」
石津的話,任何事都和食物結合在一起。
「叔父要對殺死他太太的人報復,我認為是當然的。」圭子說。「雖然我並不鼓
勵殺人,但我覺得不可饒恕。假如我所愛的人被殺的話,我也會親手殺了兇手。」
問題在於到底那件事是否如此單純──英哉失蹤了。難道他企圖殺死所有人不
成?
跟英哉談話中得悉,他甚至預期自己會遇害。儘管他有復仇的意念,可是難以想
像他揮劍浴血的姿態。
──咖啡時間,大家都鬆弛下來。
「哎,看!」晴美站在休息室的沙發之間喊。「古董留聲機!會動嗎?」
「我對那種東西很有興趣哦。」永江離座跑前去看。「啊。這個了不起。操作正
常咧。」
「還有唱片哪。」
「叫做sp。七十八轉的──『春之聲』嗎?約翰史特勞斯的。」
「開來聽聽看嘛。」
「好哇。」
唱針放下去時,發出沙沙雜音,然後揚起溫馨的維也納華爾滋。音響很糟糕,卻
使人感覺到心情平靜下來。
「片山先生。」圭子說。「跳舞吧。」
「嗄?我根本不會跳啊!」
「沒關係!」圭子用手一拉,片山差點跌倒。沒法子的事。
「沒關係,學我吧──只要跟著走就行了。」圭子愉快地微笑著。
片山想,如果自己蒙羞,卻能安慰這孤獨的少女心的話,那就忍耐好了──反正
我一年到晚都在蒙羞!
「石津,跳舞吧。」晴美拿起石津的手。
「不了──」
「牛高馬大的,忸忸怩怩的多奇怪。不過,可別踩到我的腳哦。」
於是乎,出現了兩名刑警被兩名年輕少女「舞」得團團轉的情景。
紳也向麻香邀舞,被拒絕,於是開始和繼母跳舞。
福爾摩斯「登登登」地走到麻香的腳畔,「喵」了一聲。
「怎麼啦?貓咪──你也跳嗎?」麻香一把抱起福爾摩斯。「那就來吧──一、
二、三!」開始踏起舞步來。
「福爾摩斯,不錯嘛。」晴美笑。圭子也揚聲大笑。
進來的□本瞠目看著。永江見到□本,問:「你要不要和我跳一個?」
「不客氣。」□本鄭重地拒絕了。
「──片山先生,你有些地方很像我的叔父哪。」圭子邊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