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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沉住臉看晴美。晴美聳聳肩表示沒法子。
你當然可以不了了之。可是……喂,福爾摩斯,你怎麼想?
往福爾摩斯一看,它聳聳肩──不,向他歪一歪頭。
畜牲!一個兩個都逃避責任!片山不由得遷怒於人。
「那麼說,你很恨有惠女士羅。」片山反唇相譏。
「我不曾愛過她。」永江歪歪嘴角笑了。「不過,殺了那種女人,對我今天的地
位也沒任何好處吧。若要找情人,我要多少都可以,而且,她的價值還不到我恨的
地
步嘛。」
說到這個田地,片山也無話可說了。
晴美說:「你以前的太太,很漂亮吧。」
「是……」永江垂下眼睛。「歌唱得很好──住院以後也常唱歌。她的歌聲是很
好的。」
永江是寂寞的。「權力者的孤獨」之類的字眼掠過片山的腦際。
「對。路代喜歡那首歌。上次──很久以前的事了──去醫院探望時,她也唱了
那首歌。愛爾蘭的民謠,叫做『夏日惜別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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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毒蛇的午睡1】
「想辦法上去那邊吧。」晴美說。
片山為難地仰視那個瞭望樓。到底有幾十米高呢?在正中央一帶大開的入口,高
度比居館的二樓的窗口還要高。
「連樓梯也沒有,怎樣上去?」片山皺起眉頭說。
「有電動扶梯嗎?」石津正經地說。
「開玩笑?」片山瞪他。
霧漸散,露出藍天,陽光照進中庭。
大家稍覺輕鬆的樣子,一起出到中庭來。
「像運動時間的囚犯似的。」紳也說,伸個大懶腰。
「請不要說難聽的話。」麻香蹙眉。
永江兩手交叉在背後,慢慢走著。似乎想獨處的樣子──跟片山他們談過的關
系,大概想起前妻的事吧。
由穀圭子蹲在福爾摩斯面前,在和它搭訕著。
「大家沒啥改變哪。」晴美說。
「是呀。」片山點頭。
「人死了兩個。居然沒人傷心,真悲哀啊。」怪異但有真實感的說法。
北村死了,有惠也死了。可是,誰也不把他們的死擺在心上的樣子。
「即使搜了房間也找不出甚麼來。停滯不前哪。」片山說。
「唷,你不是永遠露出停滯不前的表情麼?」
片山拉長了臉。
「有許多線索嘛。」晴美不在乎地接下去。「譬如有惠何以在走廊被殺之類。」
「是呀。」片山點頭。「說起來很怪。」
「可不是?這種時期呀。半夜一個人出走廊,並不尋常哪。」
「房間裡也有洗手間……」
「必有某種理由的。」晴美仿若名探般盤起胳膊。「還有,那個塔中的人影。」
「但是──你說永江的前妻住在那裡嘛──」
「不是偶然哦。『夏日惜別的玫瑰』。白衣女人的影子……是我親眼見到的!」
「我信呀。不過,必須爬上這座塔才有用吧。」
「對。必須設法才行。」
「連梯子也沒有,怎樣上去?」
「有了你也上不去的。」
「不要講得那麼清楚好不好?」
「叫石津上去如何?拋一條繩子甚麼的。」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