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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枳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小許的內心所想。
她懶洋洋
的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都窩進椅子裡:「國家又沒有明文規定,國畫大師的孫女都得是大家閨秀。」
夏婉約手機鈴聲響了,她按住小許蠢蠢欲動的嘴,手動將他靜音。
然後滿臉諂笑的劃開接通鍵:「羅導您好對對對,我剛剛已經和宋枳講過了。」
安靜數秒,她又連連點頭,「您放心,下周我親自上門,給您把畫帶過去。」
「那行,您去忙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直到電話掛斷,夏婉約才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腮幫子,看著宋枳:「你明天從家裡拿幅你最滿意的畫作,去試鏡的時候一塊帶過去。」
有個畫國畫的爺爺,宋枳從小耳濡目染,剛學會走路就開始被訓練的握筆畫畫。
雖然最後沒有成為職業,但也算是發展成了愛好。
高中的時候因為成績不好,她媽幫她轉到沒術班,好死賴活才考上大學。
至於她最滿意的畫作
宋枳眉頭一皺,上次搬家,她嫌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重,於是理直氣壯的給江言舟打了個電話,讓他拖去他家了。
原本準備等安頓好了以後才去拿的,可是時間一長就忘了。
這他媽昨天才吵架,今天就得舔著逼臉找上門。
宋枳想都不敢想。
「什麼時候試鏡?」
「下周。」
那也還有七天的時間,「我現畫一副吧。」
夏婉約說:「現畫不行,羅導指明了要你之前的舊畫,可能也怕你是半路出家,你也知道,他們這些藝術家都愛追求細節,從小養成的習慣和半瓶水,還是有區別的。」
一邊是尊嚴和骨氣,一邊是未來。
此時的宋枳覺得自己就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不放棄尊嚴,就得錯失爆紅的機會。
她嘆了口氣,覺得年幼的自己不該承受這麼沉重的話題。
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那點對工作的野心讓她被迫向現實低頭。
好在時間還算鬆散,不用著急。
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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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工作排的比較密集,全在下午,因為晚上宋枳有個飯局要參加,所以調整了下檔期。
前幾天答應蔣因的。
她平素便不愛參加這種飯局,基本上都是能推的就推了,不能推的也硬推了。
這次也是因
為邀請她的是蔣因,一來是因為蔣因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也算是無人可撼,和她處好了關係,以後路也好走一些。
二來,她清楚蔣因的為人,心直口快,不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腌臢事。
宋枳回家洗了個澡,順便換了身衣服。
ader error的衛衣,黑色細腿牛仔褲,剛吹乾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發質柔軟順滑。
司機將她送去水霧閣。
一家中式餐廳。
位置僻靜,占地面積很廣。
之所以叫水霧閣,還是因為裡面那些個天然的溫泉眼。
雖然稱之為餐廳,裡面的裝修卻有些景點的意思。
人工湖,納涼亭,以及那些上了年頭的古董擺件。
隨便拿出一件都夠在三線城市買套房的了。
可想而知,這兒的消費水平和客戶層面。
那都是做的北城金字塔尖那一批人的生意。
宋枳也還是頭回來這兒,蔣因看了眼她身上的穿著,嫌棄道:「你怎麼不直接穿睡衣來。」
宋枳把口罩摘了放進衛衣前兜里:「又不是參加酒會,穿的那麼隆重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