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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初遇的少年,虽然她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朋友。但是,想到关于他的种种,她总是忍不住会会心一笑。
其实,那不过只是曾经的一段陈年往事。
但或许,正是那段没有结果的回忆,在她心中留下了几许淡淡的挂怀。
一个人的心中虽然无法同时放下两个人,虽然她的心已全部在自己的丈夫,儿女身上,但她在偶尔间却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他。
其实她可能不明白,自己之所以还念着他,只是因为出于自己丈夫对他的那一份愧疚。
丈夫的愧疚,自然也就是她的愧疚。
就让明月满载着思念,给远方牵挂着的人。
不过她却非常清楚,那只是对朋友的挂怀,绝没有一丝其它杂质。
红木大方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杨晓溪急急的冲了进来,伸手就去抓,被杨晓凌一把拉住了小馋猫爪子。
小丫头顿时不悦道:“二哥,你干什么呀”?
“嘘……”,杨晓凌赶紧打个手势,朝母亲努努嘴,示意妹妹安静。
“娘……”,杨晓风轻唤了一声,不过母亲却没反应。他只得又唤了一声。
梅落云终于回过了头,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女,一下子就笑了。人生纵有遗憾,但还有什么比儿女绕膝更欢乐的事呢!
她笑着坐下来,只是上首那把空空如也的椅子,多少让人有些伤感。记忆里,一家人欢聚的场景实在是不多,丈夫总是有忙不完的事要处理。
可是,这也怪不得他,男人要承当的事情本来就太多,即便是普通农家的男人也不免如此,更何况丈夫还是清水山庄的家主。
要撑起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谈何容易。
“娘,爹又不在吗”?
杨晓风本还想问,爹此去究竟是为了多么重要的事,以至于连中秋团圆都误了。不过终究还是没问,他很清楚,问太多只会惹得娘难过。
“你爹有事出去了,你也知道,要维持这么大的家业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梅落云一时明显有些失落,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女,忽然就欣慰道:“不过,现在好了,晓风你也长大了,以后家里的事你要多c些心,好歹减一减我和你爹肩上的担子。还有,晓凌和晓溪,你们两个也要懂事一些,这样我和你爹就轻松多了,知道吗”?
“嗯……”,兄妹三忙点头答应了一声。
不过说实话,杨晓风虽然嘴上答应,但他却实在不愿管这许多俗务杂事。只是,做为家里的的长子,他又不得不担负起这许多责任。
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也是男人的宿命。
这一餐吃得很快,时间仿佛过得更快。
饭罢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时分。
娘亲早已吩咐人在院子里摆好了月饼,现在正是赏月的好时候。
“二哥,我们去赏月吧”,杨晓溪早拉着二哥的手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杨晓风紧随其后。
屋外月光如雨,皎洁而明亮。在白天的喧闹之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沉沉睡去。
就连月光本身似也已快要睡去,整个清水山庄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宁静过。
但杨晓风看见的却不是月光,而是刀。
一对薄而窄的武士长刀,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幽暗的红光。想来是这刀已杀了太多的人,鲜血已凝固在了刀上。
此刻,刀就握在一双干瘪的如鬼爪般的手里。
这手自手腕以上全部都藏在黑布里,确切的说,这个人除了手和眼睛以外所有的部位都藏在乌黑的紧身长袍里。
想来地狱里勾魂使者的打扮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
随着这个人的出现,清水山庄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