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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舉手還禮,說,&ldo;不要哭,手怎麼了?&rdo;
&ldo;捆它時咬的。&rdo;
&ldo;快去打針,我們來處理。&rdo;莫少華大手一揮,王昆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去了中隊醫務室。
兩個新兵拖出了藏獒&ldo;小見&rdo;的屍體,兩人低頭細看,越看越心驚,&ldo;小見&rdo;的脖子上有一道兩尺長的致命傷口,凝結著黑色的血痂,四肢和軀幹布滿深深淺淺、觸目驚心的咬痕和爪痕。
&ldo;媽的,真狠啊!&rdo;莫少華眼睛裡轉著淚水,心像刀割一樣疼,這條小藏獒是自己餵的,別人想碰一下都不行,可現在卻被那個小野狗給咬死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低頭問,&ldo;白排,這事怎麼弄?&rdo;他想小野狗是你帶回來的,把它放到幼犬舍也是你的主意,這次看看你怎麼收場?
白歌沒說話,走到小野狗跟前。小野狗立刻昂起頭,眼睛裡露出桀驁的凶光,端著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好象在對人示威,怎麼了?是我咬死它的?你們想把我怎麼樣?白歌輕輕撥弄著它捆成粽子一樣的身體,它伸長了脖子,還想咬白歌,可嘴巴也被繩子捆住,小黑鼻子頂著他的手,從喉嚨里發出&ldo;嗚嗚&rdo;的悶聲。
此時,白歌正在檢查小野狗的身體。他發現它的背部有一排齒痕交錯的傷口,頸部有兩道爪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以付出如此小的代價就咬死一頭同年齡的藏獒,實在是不可思議。小野狗髒兮兮的躺在地上,額頭上的一縷銀毛在風中微微擺動。他心中一動,似乎有個模糊的影象在心中開始跳躍。
莫少華見白歌不說話,還以為他在尋思對策,湊上去恨恨地問,&ldo;白排,你說怎麼辦?要不咱們把這傢伙殺了?也好對中隊領導有個交代?&rdo;
&ldo;其他幼犬怎麼樣?&rdo;白歌答非所問。
&ldo;其他幼犬身體良好,沒有傷口。&rdo;一個新兵立刻回答。
&ldo;白排,到底殺不殺?&rdo;莫少華又問。
白歌微微一笑,彎腰抱起小野狗,轉身向中隊宿舍走去。
&ldo;白歌!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必須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停了你的職!&rdo;隊部辦公室里,中隊長段輝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缸震得嗡嗡作響。
&ldo;他奶奶的!反了你了!那隻小藏獒是我帶著&l;咆哮&r;去昆明配的種!就這麼給死了?中隊的規矩你懂不懂?誰讓你把野狗放進犬舍了?要是有傳染病怎麼辦?你擔得起責任嗎?&rdo;
白歌面無表情地站在辦公室里,任憑中隊長段輝的批評像雨點一樣砸在他身上。他卻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連反駁的心思都沒有。段中隊長快調職了,希望&ldo;功德圓滿&rdo;的心情可以理解。白歌側臉望著窗外的藍天,他覺得反正事已如此,只要能保住小野狗,什麼都無所謂了。
父親白正林養了一輩子的軍、警犬,白歌小時候父親就教給他一些訓犬常識,還經常帶他和犬一起玩,白歌上小學時就開始養犬,前前後後帶過7、8隻,都是父親部隊退役的犬,那些犬又威風又聽話,他喜歡得入迷。考大學時,他毅然填報了北京武警特警學院,希望畢業可以成為一名和警犬並肩戰鬥的特警警官。按照規定,特警不能訓犬,再說警犬班的莫&ldo;犬王&rdo;的手很緊,不肯讓白歌接觸幼犬,他還振振有詞地說&ldo;排長將來是指揮千軍萬馬的人,訓犬不是浪費生命麼?&rdo;。白歌心裡憋著一口氣,他覺得自己訓出的犬一定會比莫&ldo;犬王&rdo;的犬強,別看他是什麼生物系的大學生,得了二等功就誰也不尿了?所以,白